接下来,陆岩松就会收到一波微信加好友的申请,验证信息全都是统一的:【老公,蛋糕好吃吗?】
这种事的费用很便宜,随便花点钱就可以给他来一波精神轰炸,那些水军的号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让陆岩松想去吧,就算是想秃了头,他也想不明白的。
……
言颂在茗雪家楼下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拎着一个蛋糕,悠悠然地走回家。
“你眼睛刚好就到处跑?”
他迎上前去,想要看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如她所说完全好了,结果一走近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他蹙着眉头,疑惑地揉了揉鼻子,想着是不是自己闻错了。
茗雪扯了下自己的裙子说:“舒暖把奶咖泼在我身上了……是不是奶臭了?”
“她泼你咖啡?”
言颂很是惊讶,上次见到舒暖,看着跟只惊弓之鸟似的,结果她只是怕陆岩松那样的男人,面对单独一个人的柔弱女生竟是如此凶悍吗?
不愧是会做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果然不是善茬。
“你别去找她的事儿啊,我去换件衣服再跟你慢慢说。”
言颂在一楼坐等,茗雪很快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下楼来,还端着一个托盘,放着茶壶和杯子。
“妈妈给你泡了茶。”
她拎起茶壶刚要倒茶,就被言颂抓住了手腕,他紧张地问:“你手背红这一块……是被咖啡烫的?”
“还没消啊?”她转动手腕看了一眼。
怪她的手每天揉面的关系,实在是太过白净,都已经过去半天了,还是红得很明显。
“不疼的。”茗雪见言颂的后槽牙都咬紧了,下颌线一整个紧绷住,隔着一张桌子都能感觉到他溢出的怒气,忙劝道,“明天就好了,你别小题大做哦。”
言颂不吱声,她就不放心,追问道:“你听见了没,不许去找舒暖,知道吗?”
他依旧不出声,看样子是根本就咽不下这口气。
“我今天去找她,是跟她摊牌的。现在是她思想斗争最激烈的时候,我等着他挣扎的结果,其他事情都不重要。”茗雪跟他分析孰轻孰重,“下午我去见了律师,沟通了应歌的案子怎么立案的问题。原本我想让舒暖去自,由警方调查清楚乐乐的事,律师提醒我,舒暖在应歌的案子上也可以做证人。她肯定有当年和陆岩松之间的聊天记录,能证明他婚内出轨,这也可以是杀人动机。正所谓妻子死了,先要怀疑的人就是她的丈夫。人证再加上视频证据和聊天记录,不管最终能判他几年,反正让他社死,送他坐牢,肯定没问题。”
言颂听得很不是滋味,什么“妻子”“丈夫”这样的用词,虽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但他依旧感到很刺耳,于是没好气地说:“不要半场开香槟。”
茗雪本来挺兴奋挺有干劲的,没想到言颂会泼她冷水,不过她马上调整了状态,一改轻松的语气,一脸严肃地说:“律师已经开始准备材料了,接下来就要麻烦你去找应歌的父母出面报案,立案,重新调查等等事情就劳你受累了。”
“我不累。”言颂当即接下她派的任务,“他们好请,只要给足钱,让他们做什么都行。”
茗雪点头,想起今天花钱的事,忍不住跟言颂分享了她定蛋糕去吓陆岩松,以及找人冲他微信的事。
言颂不高兴极了:“你给他买蛋糕……你还为他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