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浔神山,善控制偶,性格却随偶而变,或许会阴暗,或许会娇憨,但有一点不会:他们不会生气。
如此才了无生气。
这是涂山诺在迷糊的梦里想起的课堂上教书先生说两句题外话。
涂山诺若没记错,绯浔神山是徽生母族,他的母亲则是绯浔神女,被上位天帝强抢过去的那位,还未登位的女子。
与此同时,她好像联想到那个奇怪的天帝母亲的侍女葳蕤,只可惜这根线被一片云雾剪断。
模糊无理的梦境时而使涂山诺清醒的看清夫子的皱纹,好像涂山诺的近视都减了不少,时而又大雾四起,蒙蔽住涂山诺的五感。
忽然,涂山诺感到一只冰凉的手覆在自己额头,下意识的寻着冰源贴靠。谁料那手一顿,离开时带出些衣角的摩擦,慌也似的逃开了。
涂山诺实在没什么力气睁开眼睛,只得在闭眼的一片昏暗中独自猜测伤口感染。
“怎么又是左脚。”
这是她彻底昏迷前想的最后一句。
……
涂山恭见过眼前这个花里胡哨的男人,在他偶然窥见的他娘的记忆里。
当年还只是个奶娃娃的她偷偷躲在娘的衣柜,放黑色衣服的那边,变回小狐狸打算偷偷吓娘。
是的,涂山诺是黑狐狸,但他自己不清楚原因,只知道小舅会看着他的一身黑,躲着他姐姐骂骂咧咧。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娘亲揉搓他的毛。
这回他也是打算吓娘一跳后,让娘亲尽情登位薅他的毛,因为他看今日涂山诺身体不适,嘴唇白,双眼乌黑。
可娘亲一直没有进入房间,好像是在帮小舅处理他堆积的事情。
就这样,涂山恭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因为环境突然变得阴冷,一名听声音像是二八少女的黑袍者坐在阴影里,不慌不忙的给他母亲泡茶,可那姿态却像是老者。
好奇的涂山恭偷偷的借着缝隙看模糊的景象,因为屋内太暗了,除了月光打过窗台上的铃铛彰显存在,再没有别的光源。
突然涂山诺趴桌子上一倒,把涂山恭吓得赶忙想出去看,那头的黑袍者也肉眼可见的慌了,本欲打算上前扶她一把,却被涂山诺摆手送回了原位。
涂山恭也依旧在衣柜里偷看。
突然,那黑袍者低声说了几句,涂山恭没听清,然后便是一挥手,召唤出如梦般的海阔色烟雾,笼罩涂山诺。
涂山诺周身出现一段东岳不知道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