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谦气笑。
………………
与此同时,司家。
司母捧着一盏花胶燕窝进入书房。
屋内窗帘半开,司父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眉头紧蹙,心事重重。
“你刚从北方出差回来。”司母将燕窝盏放在他手边,“生意上的事,就别想了。现在墨谦独当一面,你就算退休也不差什么。”
司父晃着摇椅,“哪里是独当一面,司氏成他一言堂了。”
“怎么。”司母品出郁闷的意味,忍俊不禁,“前浪嫉妒后浪啊,那可是你亲儿子。”
“不嫉妒,是管不了了。”司父端起燕窝盏,皱着眉一口喝了,“这种甜腻腻的补品,我不爱喝,下次别做了。”
司母嘴上应着,都几万个下次了,还不是端了就喝,她扶住司父椅子,“你说远嫁颜珞,他顺着你,一个字都不反驳,怎么还管不了?”
司父沉吟不语。
说起来像被他说服,但实际上,根本不像那回事,总感觉背后还有什么。
他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深知直觉这种东西,好的不一定灵,坏的绝对准。
“我以前有没有问过你。”他握住司母的手,“为什么忽然对颜珞就冷淡了?”
“她——”司母有些僵硬,见司父神色郑重,才道:“我发现黎川那件事后,她对菲菲和墨谦生了怨恨之心。”
司父颔首,“这几年,颜珞对菲菲的确有些刻薄。那墨谦呢?”
司母面色更差,“你还记不记得菲菲订婚那日,墨谦让她上台祝福,下台后她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墨谦的眼神,司直叫我害怕。”
“后来我又关注几次,每每见到她的眼神,不是怨怼,就是黑压压一片,司直触目惊心。”
司母,“司家养她十八年,菲菲没回来前,全家可着她捧。可到头来,为个沈黎川,她就这样怨恨在心,根本养不熟,我才彻底冷了心。”
司父碾手指,“既然她恨墨谦,你现在怎么又怀疑颜珞勾引墨谦。”
“你不懂女人。爱的时候,女人是小猫,是玫瑰,有爪子,带刺,那是情趣玩闹。可要是由爱生恨,爪子是刀,尖刺是剑,为了剖开男人的肚腹,是能隐忍蛰伏,不择手段的。”
司父一怔,他跟司母是两小无猜到婚纱,感情上顺风顺水又专一,对女人的爱了解充分,对女人的恨,那是想都想象不到。
“你是觉得,颜珞勾引墨谦,是为了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