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眼眶红红的,又乖又软的叫了邴温故一声夫君。
这是南锦屏第一次主动这么叫,把邴温故的心叫的软的一塌糊涂,某处却硬如钢铁。
南锦屏完全没现,单纯问道:“你会不会在意周南氏说的那些话,我从来没想过给谁作小,便是官身也没有。我宁愿出嫁当和尚,我也不会作小。”
“我当然信你。况且有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在一旁对比,我夫郎眼睛又没瞎,还那么漂亮,怎么会看得上李白斩鸡。”
邴温故诨插打科,三言两语就哄的南锦屏缓过来,笑道:“你咋脸皮这么厚。”
邴温故道:“错,这不是脸皮厚,而是自信。”
南锦屏没忍住,噗嗤笑了。
邴温故跟着笑,“还是笑容更合适夫郎。”
南锦屏脸红了,“你怎么总是油嘴滑舌的。”
“我对夫郎说的话,句句肺腑之言,绝无一句假话。”邴温故温声道:“夫郎,你什么都不用怕,谁伤害你,你就大胆的报复回去,有什么我给你兜着。至于周南氏那些话,我根本不在乎。莫说你之前没有那个心思,就是你真跟别人议过亲,我都不在乎。这只能说明我夫郎优秀,爱慕者众罢了。而我能从众多爱慕者凯旋,那证明我亦优秀。我们的爱情乃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门当户对,天生一对。”
“哈哈哈……”南锦屏被逗的彻底忘了烦恼,哈哈大笑起来。
邴温故搂着人,眼底却有寒芒涌动。
周南氏,李冶,他,邴温故记住了。
赶车邴四郎听见车厢里传出来的南锦屏的笑声,撇了撇嘴。
他大哥可涨本事了,现在哄夫郎可溜了。
不过不知道怎么哄的,这么快就能把要哭的人哄笑了,这也是一种本事,他想学。
不知道学了后,能不能好讨小娘子些,说来就气,他大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独断专横的很,非得等他院试过后再给他议亲。
他又考不中,还非得拖着他多当一年老光棍。他大哥都当了二十多年老光棍了,又不是不知道老光棍的苦,还非得拖着他。
邴四郎殊不知,他大哥哪是当了二十多年老光棍,分明是二百五十年,老光棍的苦,比他懂的多多了。
这会儿正是学子们参加院试的时候,县上人很多,几个知名的价格公道的客栈酒楼都住满了人。
有些小客栈还有位置,但是环境不好,吵闹拥挤,在这样的地方住,不仅没法温书,甚至还会影响休息。
最后邴温故等人找到一个县上最贵的客栈,这里环境不错。
“几位贵客,咱们这现在有优惠,住到县试结束,只要一两银子,包括一日三餐和洗澡用水等。”店小二介绍道:“而且您可以放心,虽然咱家包伙食,但是伙食绝对不差,都是对面大酒楼现做的。”
“一两银子!”邴四郎完全被一两银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就几天,就要一两银子,咋地,睡的是金床,还是吃的是金子。”
这个价格放在小县城确实是一个天价了,虽然这家客栈平时也是高消费场所,但是身价绝对没高到这个份上,还是借着县试的东风涨价了。
邴温故淡淡瞥了一眼邴四郎,“少见多怪,别给我丢人。”
南锦屏暗暗吐了吐舌头,他也觉得贵,幸好没开口,不然挨骂的就是他了。却不知道要是他说的,邴温故就双标的另一种反应了。
邴温故从口袋中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店小二,“给我一间上等客房,我们两个人住。”
“好嘞。”店小二高声应着,喜笑颜开道:“两位运气真好,本店就剩下一间上等客房了。两位运气这么好,想来这次一定能高中。”
南锦屏暗暗感叹,不亏是上等客栈,店小二就是会说话,管他认识不认识,反正一顿夸总不会出错。
“谢谢。”邴温故微微颔,“带我们去客房吧。”
“几位客官楼上请。”店小二在前头引路,邴温故护着南锦屏在后头跟着,走在最后面的邴四郎好像一个力工一样独自扛着两人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