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伯夫人在破庙生产时,抱错了孩子。
得知此事后,阮枝虽伤心,却也并未留恋。
她也不想强占别人的位置,打算只身离开伯府,另谋生路。
可阮文烟却不肯,执意要将她留在身边做婢女,百般折辱。
行至清秋院内,阮枝还未看清院中情景,便被小兰一脚踢倒在地!
阮文烟一身桃红色绸缎,雍容华贵正坐在石凳上,面前则摆着一架琴,她素手轻弹,却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呕哑嘲哳,难以入耳。
失了耐性,阮文烟恨恨住了手,她目光阴狠盯着地上的人,“成了?”
不用问,阮枝领口盖不住的红痕已经是回答。
阮枝眉眼低垂,“多亏夫人安排。”
阮文烟冷笑,用脚尖勾起她的下巴。
顶着这副倾国倾城的脸去自荐枕席,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阮文烟越看越气,一把揪住了她的鬓发,字字带着怨!
“不愧是样样精通的才女,连勾引男人的本事都这般出色。”
不像她,回京已有半年,从认字开始重学闺秀之礼,可不管有多努力,众人还是嘲讽她是乡下来的粗鄙丫头,半点比不上阮枝。
凭什么!
阮枝一个冒牌货,也配和她相比?
阮文烟眸中生恨,目光寸寸扫过她的脸,恨不得将她撕烂!
阮枝头发生疼,却强忍着,不敢反抗半分。
僵持片刻,或许是想到这贱人还有用,她松了手。
小兰端来一盆雪水,阮文烟站直身子,缓步行至她身后。
“可有把握有孕?”
阮枝身子一颤,昨夜种种如梦魇缠绕。
她隐忍羞耻,咬牙回话,“再给我一些时日……”
话音未落,头便被人狠狠按进水盆!
正是数九寒天,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将她淹没。
阮枝下意识挣扎,可扣在后脑的手力大如烙铁,她根本反抗不了。
阮文烟的话断断续续传来:
“本夫人心善,机会还能给你。但也得提点你,免得你这冒牌货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阮枝一张口便呛了水,想解释都没有机会。
足一刻钟过去。
夫人终于作践够了她,将她丢到一边。
阮枝的脸几乎冻僵,却还是挣扎着跪了回来。
“夫人放心,我断不敢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我只想见见周嬷嬷。”
她虽然是在伯府长大的,却一直不被待见,全靠周嬷嬷辟了一小块菜地喂养,她这才活了下来。
她和周嬷嬷相依为命多年,周嬷嬷才是她最为珍视的家人。
阮文烟冷淡道,“急什么?等你怀上身孕,我自然会保那老婆子平安无虞。”
阮枝心生寒意,面上却不显,诺诺应下,“是,夫人。”
阮文烟见她还算识趣,这才满意,摆手令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