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知曉我跟山本武關係的瑞希立馬幫腔,統一戰線的和我一起飛了眼刀過去,同樣很大膽地說道:「而且獄寺君跟山本君還是一個班的吧?這種時候更應該好好給他加油不是嗎?難道你不希望他贏?」
我跟著大聲:「就是就是!」
唯一沒有加入我們戰局的只有內卷昴,他咬著水壺裡的吸管,專注地望著前方的大屏幕,似乎已經完全沉迷了進去,沒有聽我們在說什麽。
獄寺隼人嘖了一聲,倒是沒有堅持,很快服下軟來。
不過他停頓了幾秒鐘,還是不甘心地轉身和旁邊的人說道:「十代目,這家夥的比賽根本就沒什麽可看的。輸贏一時半會也分不出來,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沢田綱吉弱弱地:「可是……里包恩說一定得看到最後才行……」
「——啊,你們看。」
安靜看比賽的內卷昴突然開口,指著正前方的大屏幕,發現了華點:「山本同學從剛才起就似乎一直在找什麽的樣子,難道是在看你的位置嗎,多田野同學?」
……嗯?
我一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鏡頭裡給到的擊球手畫面一角,剛好帶到了山本武。
如同內卷昴所說的那樣,他躲在壘包的後面,頭微微仰起,朝兩邊擺動,似乎在快地掠過周圍的看台。
隨後球被擊了出去,他目光一凝,再度開始跑壘。
……難道真的是在找我麽?
我有些不太確定。
不過想了想,我也沒有猶豫。
趁著他跟擊球手換位的時候,我當機立斷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也不管場上離得那麽遠能不能聽到,一隻手摘下帽子搖晃著,氣沉丹田大聲朝他喊道:
「taki醬——加油——」
「你——可——以——的——」
跟獄寺隼人比起來,我的聲音也不小。
幾乎是剛喊出一個音節,四周以我圍圓心,差不多半徑二十米的人全部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紛紛朝我投來異樣的眼神。
我視若無睹,目光落在場中央的黑髮少年身上,蹦蹦跳跳的把手裡的帽子舞的更歡快了一點。
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然後,大屏幕里。
就像是我的聲音真的傳遞到賽場上了一樣,鏡頭裡剛剛準備發球的山本突然間微微愣了一下,緊接著察覺到什麽般扭頭朝我所在的看台望來。
他一扭頭,攝像機就捕捉不到他的正臉了,只留下一個背影對著觀衆們。
離得這麽遠,我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他的的確確是面朝著我的方向。
因此我又揮了揮帽子,不管他能不能看得到,毫不吝嗇地對著遠處小人般的身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