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尔一怔,酒意醒了大半。
“不是有太医在嘛,皇上不必担心。”
“朕去看一眼。”萧睿没有多言,转身往外走。
“皇上!”任凭艾米尔在后面呼唤,萧睿也没有回头。
眼睁睁看着萧睿的身影消失,艾米尔委屈地哭起来。
“为什么,明明说今晚要留下的……”
“娘娘别太伤心了,郭充容向来得宠,截宠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只是娘娘,宫里不少嫔妃都被她截宠过,也都无可奈何,只能忍着。”月影劝道。
白玛替自家主子鸣不平,“她不是给娘娘写了保证书嘛,说话不算话,娘娘可以拿着保证书去找她!”
月影摇头,“没用的,要是郭充容一口咬定她不是故意的,即便娘娘有她写的保证书也不能拿她怎样。”
听她们说完,艾米尔越委屈,“天启人太狡诈了!”
月影无辜被一起骂了,默默退至一旁。
漪澜殿,萧睿到时陈述刚为郭充容把完脉。
看到萧睿,郭充容惊喜又得意,但想到他现在才来,立马压着唇角使起了性子。
“皇上不是在琼华宫欣赏盈修媛的妖艳舞姿没空来看妾吗?”
萧睿笑了笑,转头问陈述:“充容如何了?”
陈述一听郭充容的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迅思量过后回话。
“禀皇上,娘娘脉沉细无力,是多忧思所致,只要静心休养便好。”
“行,你先下去吧,日后务必仔细照顾充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臣遵旨。”陈述行了礼退出去。
萧睿这才坐到床上,拉起郭充容的手。
郭充容扭头故意不看他,“皇上是不是又疑心妾为了让皇上过来撒了谎?皇上还来做什么,怎么不去陪盈修媛?”
“好了,朕这不是来了嘛,就别跟朕闹脾气了。陈太医刚说的,让你静心,不许多想。”萧睿哄着她。
在萧睿面前,郭充容向来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将脸转过来,将这几日的憋屈一股脑倾倒而出。
“北厥王子抓了妾的阿弟,还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皇上不仅不管,还在北厥王子刚走就去了盈修媛那。皇上知不知道妾去给盈修媛道歉的时候有多气恼和委屈?”
“那件事明明她的错,却让妾给她道歉,要不是为了阿弟,妾才不会跟她低头。皇上不但不帮忙,也没有来安慰妾,是不是在皇上心里盈修媛和她背后的北厥更重要?”
“要是那样的话,皇上还来漪澜殿做什么,让妾和肚子里的孩子自生自灭好了。”
萧睿耐着性子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阿弟伤北厥王子在先,不是朕不想帮,而是不能帮,朕若出面便代表着天启,事情就大了。”
“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也知道你把自己的银钱都拿去帮你阿弟了,朕明日就让人给你送些银钱,给你贴补回来如何?”
“妾又不是那种贪财的人。”郭充容小声嘟囔,脸上有了笑模样。
“朕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朕也不想让你手上没银钱用。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可再像从前那般任性了,好好养胎,给朕生个健健康康的皇儿才最要紧。”
郭充容反握住萧睿的手,确认道:“在皇上心里是不是还是妾最重要?”
“你看你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朕来看你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萧睿反问,没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