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喜欢严圳顶着谁都欠他八百万的表情跟他交流。
不过余怀礼面上仿佛没意识到严圳的动作,笑眯眯的说:“这是哥对我的补偿啊?”
“嗯。”严圳放在腿上的手指痉挛了一下,哑声问:“你还想要什么?房子,车,上城区的公民权限……”
“行了行了哥。”余怀礼打了个哈欠,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他现在真的有点困了:“再这样你是不是要把严家都送给我?我不要这些……”
严圳看着余怀礼与他紧挨着的肩膀,嘴唇动了动:“那你想要什么?”
“我们是朋友了吧。”余怀礼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弯眸说,“我们臭下城区的,特别缺圳哥这种朋友。”
这是真心话。
余怀礼又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
严圳又沉默了好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但余怀礼却没再接话。
没几分钟,严圳的肩膀上就多出来一点重量,他垂下眸子,瞥了一眼余怀礼毛茸茸的头顶。
严圳的背挺的越笔直,手也规规矩矩的搁置在大腿上。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能听到两道交错的呼吸声,严圳干坐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想着,或许什么都没想。
直到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严圳又偏头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熟睡的余怀礼,他手握成了拳,扶着人将余怀礼轻轻放在了病床上。
他望着病床上的余怀礼,绿眸沉沉,心里咀嚼着余怀礼的话。
朋友、朋友。
第14章学长你手好香
翌日,余怀礼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望着空荡荡的病房懵了两秒,有些懊恼的揉揉乱糟糟的头。
他明明只是稍微闭了下眼睛,怎么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啊。
可恶,他还想去昨晚再去诺尔斯病房里看望看望他,好歹表现一下自己对他的关心。
现在去不就有些不赶趟了。
顿了顿,余怀礼又抱着被子倒在床上滚到了床的边沿,被自己给气笑了。
他们打工的就是这样的,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心里还巴巴想着完了,拿不到全勤了。
哎……
不对,主角攻呢?
余怀礼刚想到严圳,严圳就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脚步很轻,先是收起了纳米拳击手套,又将沙上的被子叠了几下,放到病床旁的柜子里。
不得不说,主角攻不愧是主角攻,明明昨天还得拄拐,今天就能打套军体拳还能给自己洗个澡。
严圳关上柜门,刚想转身给余怀礼掖掖被角,就看到余怀礼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虫,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