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我和胡为民也实在是饿的不行。两个人决定找个先地方吃饭,等晚上再来这里。
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只是感觉很偏僻。我和胡为民都走出好远了,只碰到一个卖茶水的小摊。
茶摊非常简陋,就是两张桌子几个板凳。后面有两间住人的草房,草房前有几口盛水的大缸。
胡为民说自己走不动了,坐在茶摊的凳子上喊掌柜。
掌柜的出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慈眉善目,一把胡子也花白了大半。
许是这地方不好招徕生意,老头看见我和胡为民,那是相当的热情:
“茶叶是小老儿自己做的,东西不太好,但是我只收一壶茶钱,二位小爷可以随便喝。等到什么时候解渴了,什么时候再付钱。”
老头说着就去泡茶,胡为民想问老头要点吃的,我拦住了她:
“别为难人家,这里只是个茶摊,哪里有吃的给你?”
胡为民不听:
“店家虽然只卖茶,但是他自己也得吃饭吧?随便什么馒头咸菜的来一点,我多付钱给他。”
胡为民怕老头真的不肯拿吃食出来,直接拿出一块银子去找老头。
可怜老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在今天做这么大的生意。嘴里一边喏喏地应承着,一边就去准备了。
不多时,老头就端出了几个盘子碗。
我和胡为民一看,虽然都是些极其简单的粗茶淡饭,但是也能看得出,老头这是把家底都端出来了。
饭菜上桌,胡为民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肚子里有了食,人也有了精神。胡为民觉得天色还早,便拉着老头聊天。
“老伯,我看这地方偏僻的很。您老人家在这里做生意,一天能挣几个钱啊?”
胡为民是老头的大主顾,老头对胡为民也是客气的紧:
“赚不了几个钱,只不过我守在这里也不是图钱,我是在等一个东西。”
我本来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但是老头的话让我支棱起了耳朵。
胡为民问老头等什么东西,老头咧着没有几颗牙的嘴笑了:
“从这里往南边走十几里地,有一座桥,我在等那桥下的水里出来东西。”
我和胡为民同时愣住。
十几里地的南边有座桥,那不是我们来的地方吗?
不等胡为民开口,我连忙追问老头,想知道那桥底下的水里有什么?
老头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那桥底下的水里,每逢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都会出来一座水晶宫。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谁要是能把自己的老骨头埋到那里去,子孙后代都会跟着享福。”
老头说不出太华丽好听的话,一句“子孙后代都会享福”,就是他最大的梦想了。
我不知道把人埋进水晶宫会不会真的让子孙后代享福,但是我知道,那桥底下的水里,确实有座水晶宫。
还有,老头说的二月二龙抬头,那不就是昨天吗?
可是昨天晚上,我和胡为民并没有看见老头啊。难道是他忘记了日子没有去,还是说他去了,但是我们没有现?
胡为民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在疑惑什么,于是就问老头:
“老伯,昨天就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不知道老伯……有没有看见那个水晶宫?”
老头摇摇头:
“现在去看没有用,我得等我这把老骨头不行的时候再去。那水晶宫只能是寿终正寝的人埋进去才有用,如果是横死之人进去,反而会给后人带来灭顶之灾。”
老头说的这些,也不知道是几代人传下来的话。
我和胡为民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们两个只想知道那个河水和水晶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