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父亲的词不达意,安芷对于安永信最后的一点父女之情,完全的消失殆尽。
她实在是没想到薛芝那么爱钱就算了,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为了找自己要钱,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他竟然用死亡来要挟自己,可惜能轻而易举说出死亡这两个字的人,是最害怕死亡最不敢去死的人。
所以安芷已经对安永信的话无动于衷了。
而一旁的薛芝却用另外一句道德绑架的话来说她:“你真的想看你父亲去死吗?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两个人的话一个比一个演得捶胸投足。
“父亲是我亲生的父亲,难道您身为母亲就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了吗?”
安芷皱眉,隐隐觉得薛芝的话里多多少少有些别的意思。
“怎……怎么可能,我也是你的亲生母亲啊?难道你就要这样看着你的亲生父母死在你面前?”
不知不觉,薛芝也已经开始用死亡威胁她了。
可惜安芷早已经将死亡看淡,即便是他们这般开口,她也觉得没有丝毫意义。
“我真的要走了,找不到我,6时寒会着急的。”
反正6时寒也没有在这里,戳穿不了自己,安芷直接将6时寒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芷芷,就当父母求求你了吧,你就找6时寒要点钱,你现在是6时寒的妻子,他又对你那么好,肯定会给你的。”
“一千万,我们就要一千万,只要一千万,就能帮安家度过难关。”
“是在不行……八百万……八百万也是可以的。”
安永信和薛芝你一句我一句的,最终将要钱的数字底限压了又压。
安芷突然有点后悔把6时寒搬出来了。
正是因为把6时寒搬出来了,结果安永信和薛芝误以为6时寒对她很好。
这不,直接狮子大开口,一千万,八百万,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八百万,你们是做梦没睡醒吗?”
安芷一脸鄙夷道。
安永信和薛芝狠狠的盯着她,生怕她溜走了似的。
“我一分钱都没有,之前6时寒也告诉过你们了,我只是6家的一个保姆而已,所以我在给6家打工,他们一分钱也不会给我。”
“那他今天还带你出席这种场合,还对外宣称你就是他太太。”
两人一脸的不相信,今天6时寒全程护着她的场面,他们可是从头到尾都看到了的。
“这只是你们看到的假象罢了,我只是个给6时寒打工的保姆,今天出席这种场合,不过也算是我给他打工的一部分罢了。”
安芷索性破罐子破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走廊很长,安芷已经往前往后都看了几眼了,除了要来上厕所的让女人,基本上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可惜这种宴会上,来上厕所的人少之又少。
大家都不想浪费任何一点社交的时间。
安芷见脱身困难,一时间有些着急了。
“那我只好去跳楼了,只有我死了,安家的债务就了了,这也算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为你们尽的最后一点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