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虽然处理起来比以前麻烦点,但趁机一鼓作气地全清除掉,以后也不用时不时去驱赶它们了。”艾赛克斯说:“不过,不知道长老会肯不肯下这个决心。毕竟他们都是一群事不落到自己头上就不关心的老东西,说不定只打算把已经变异了的处理掉就完事,毕竟全部清扫是要动员不少血族的,他们估计是不愿接这烂摊子的。”
“就等长老会怎么打算了。”亚尔曼说着,有点心不在焉。
艾赛克斯歪歪头,说:“咦?南绯薇不是老跟着你的吗?人呢?”
亚尔曼不语,艾赛克斯摸了摸下巴:“你这是什么表情,她死了?”
“胡说!”
艾赛克斯一愣,笑道:“激动什么,我随口一猜而已。”
亚尔曼收敛了下情绪,说:“她还好,只是生得病有点严重。”
“嗯~”艾赛克斯点点头,但他从亚尔曼的反应中倒是看出了点端倪。
“你先在我这呆着吧,各处调查的血族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应该过不了多久长老会就会再次召我们商议了。”
亚尔曼说着站了起来。
只不过和艾赛克斯说话的这段时间离开了南绯薇,他就有些焦虑不安。亚尔曼到她的房间里看了眼,方才安心下来,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南绯薇天天躺在床上,本就睡得不沉,亚尔曼动了一下,她就睁开了眼。
“要不要喝点水?”亚尔曼轻声问道。
“要。”
她看着亚尔曼走到桌边倒水的背影,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蛊虫。
怪不得身体越来越差,她本还以为是当初在海船上熬坏了身体,其实应该是蛊虫的作用吧……也不知道南惜雪给她下的这个蛊虫是什么品种的。南绯薇不敢对南惜雪的良心抱什么希望,肯定是她能找到的最恶毒的一款蛊虫吧。想到这里,她就又恨又悲。
尼玛,她就算死也要死到南府,就算报复不了也不能让她们顺心!
亚尔曼端着杯子转身,猛地看到南绯薇眼睛红红,似乎还有泪水溢在眼眶中,顿时站在了原地,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又放松。
“又难受了?”他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声线,温柔道。
生平第一次用这种语调说话,亚尔曼尴尬地停顿了一下。
亚尔曼说话经常不是沉沉地压低就是冷冰冰的,转换成温柔的声调后显得声音磁性又温暖,正正地戳在南绯薇此时脆弱的心头。眼泪滚了又滚,还是掉了下来。
她侧过头擦了擦脸,闷闷地抽抽鼻子。
亲王大人有些束手无策,第一反应就是把医生叫过来。可是想想叫他好像没什么用。
“哭什么……”费力地想了想,他干巴巴地说:“掉眼泪又不会让你的病好。”
什么病,她中的蛊是没办法好的。
南绯薇眼神哀怨地盯着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