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人相当笨重,景卿卿扛着他,一步深一步浅地往营帐回去了。
姜愰侯在她的营帐前,见这阵仗,不由得皱眉:“不知身份来历的草原人,你何必费力气救他?”
景卿卿自然不能说这人她上辈子认识。
她一时未答,姜愰虽嘴上刻薄,但仍来搭了把手,将人安置到卧榻上。
景卿卿翻出药箱,一面帮呼衍真处理腹部的伤口,一面缓声回姜愰:“你我所来,不止为了安朝的和平,也为了草原之上,众人能够安居乐业。”
姜愰怔愣一瞬,这也是景母所愿。
无法达成的心愿,有何好坚持的,景母就是死于这种天真的想法。
他看着榻上的男人,又将目光落到景卿卿的发旋,却是这样说。
“随你。”
几日后,雾气弥漫,连阳光都显得稀薄。
主营帐内,一士兵向景卿卿禀报:“景将军,二十日前,我军就向朝廷上书粮草短缺一事,如今所剩粮草已不足以支撑军队再行征伐……”
景卿自然知道,而她发与魏序然的请求粮草援助的书信也未曾得到回音。
可,就在驻地的数十里外,仍有匈奴在滥杀关外民族、掠夺土地和青壮年劳动力,为卷土重来积攒势力。
但粮草问题……
景卿卿抬手,艰难又用力地握成拳头。
“准备回……”关内。
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便有人匆匆跑来。
景卿卿眼神一厉,看过去,听来人大喝:“景将军,不好了,粮仓起火了!”
而后,又是姜愰掀开帐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