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黎洋拿着自己的手机回头:「我去我房间看看。」
黎洋从顾辞的病房前离开,顾辞也拿着手表转身回自己病房中坐下。
看着手上过於正常的手表,顾辞轻叹了一口气:「别闹了,边……」
话还没说完,就听「咚」地一声,病房门被关了起来。
电子锁层层加密的动静从门口传来,顾辞瞳孔微缩就赶往了门口。
尝试开锁无果,顾辞眉头紧锁:「黎洋!你门也锁起来了吗?」
黎洋没有反应。
「黎洋!」顾辞又冲窗外喊,「黎洋!你没事吧?」
仍然没有回应。
顾辞蹙着眉回头,目光在阳台门和通风口流转几遍之後,动身走向了阳台。
可手才放到阳台的门锁上,手腕上的电子表便传来动静:「你是谁?」
顾辞愣神:「边屹柏?」
边屹柏没理顾辞的话,只是追问,「你是谁?」
顾辞哭笑不得:「我还能是谁?我是顾辞啊。」
边屹柏沉声:「如果你是顾辞,你不会只说你是顾辞。」
顾辞顿住。
「如果是顾辞,她就会用行动和过程解释自己是谁,而非一味强调结果,」边屹柏道,「尽管顾辞的信息只消失了那麽一秒不到的时间,但你们肯定是对她做了什麽。」
「我不想听你编造的故事,」他再次厉声问,「你把顾辞藏去哪里了?」
顾辞望着电子表过了很久,神色淡了下来。
就见她紧紧攥住了电子表,然後走向门口。
「边屹柏,」她说,「开门。」
无人应声。
转眼,她声音带上了哭腔:「开门。」
整条走廊仍然死寂。
「开门!!!!!」顾辞忽然嘶吼,将病房的门框都晃得摇撼,「我说开门!!!!」
另一边黎洋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被此时此刻的「顾辞」吓得出了身冷汗。
「不是……所以她真的不是顾辞?」黎洋从病房破的小窗看出去,「你怎麽确定的?」
「要不是你突然叫住我,我肯定发现不了。」
边屹柏说:「就在沈嵩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顾辞的档案消失了一下。」
「虽然消失了那麽一瞬间又回来了,但可以确定顾辞肯定遇到了什麽问题,甚至是很严重的问题。」
「而且就像我说的,顾辞不会强调结果。」
对这点黎洋也稍有认同。
以往的顾辞虽然喜欢较真,但从来都是通过罗列所有的证据,来达到推翻甚至步步紧逼一个真相的目的。
这麽看来,面前的顾辞确实有些浮躁了。
可想到现状,黎洋又不禁担心:「那现在怎麽办?」
「这个……这个东西,」黎洋说,「就让她这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