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更深露重,栾都的春天来的晚,白日阳光明媚,到了夜间就连田地也会挂上一层寒霜。
肃杀之气在慢慢逼近。
先锋策马来报。
“报!京都军离栾都已有百里之远。”
百里!
急行军一天之内就能够达到,普通的步军,两天也能到达。
谢鹤予深吸了一口气。
“再探再报!”
“是!”先锋策马离去。
“看来,是一场硬仗啊。”公孙掣深吸了一口气,拍桌而起。
谢鹤予喟叹道:“正好以此战扬威。”
公孙掣沉吟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有件事情你应当知道。”
“什么?”谢鹤予不解。
公孙掣从怀中取出一封密报。
“这个,是我在京城中的探子送过来的,本不想告诉殿下,但是殿下应该知道。”
谢鹤予展开一看,眉头紧皱在一起。
“这段高崇是疯了吗?竟然南八州,西七州全都赔给了西晋和南燕,如此割地赔偿,真是丢了我大全朝的脸面。”
“谁说不是呢?”公孙掣叹息道:“但眼下,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段高崇谋权篡位,大军直逼我栾都,防内大于防外,横生事端,蒙蔽真相,真是寒了我大全子民的心。”
谢鹤予将密报重重拍在案几上,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段高崇此举,无异于卖国求荣!南八州、西七州乃我大全朝屏障,一旦落入西晋、南燕之手,我朝腹地将再无险可守!”
他们是如此的痛心疾,却无计可施,只恨自己不能顷刻之间入主中原,号令天下,逼退外敌。巩固大全朝!
一腔热血,也只能掩埋在这北国雪原之上,期待来日得见天日。
公孙掣见他久久无言,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殿下!”
谢鹤予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外祖父无妨,如今算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但愿天下人能看清楚他的嘴脸。”
公孙掣垂眸点头。
陈音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都黑了。
家里很热闹,汪月容在包饺子,陈志刚在一旁打下手,两个人通力合作,饺子很快就成了形。
陈音洗了手过去。
“爸妈,我来帮忙吧。”
汪月容把她挡开:“哎呀,不用不用,你也别沾手了,我们很快就干好了。”
陈音没办法,他们还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似的,其实这些小活她都会干。
但是她又不敢说,生怕他们多心。
陈越一般这个时候不回来,他们就先煮了一部分饺子开吃。
汪月容的手艺也很不错,肉饺子鲜嫩多汁,好吃的都想把舌头给吞下去。
陈音大为夸赞:“妈,你这真绝了,果然妈妈的味道就是最好的。”
汪月容看她这样夸赞也不好意思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你的养母从来没有给你做过饭吗?”
“她一天天忙着钻营,哪有时间?”陈音完全不在意的笑了笑。
汪月容愣了一下,又夹了几个饺子给她。
“如果觉得好吃就多吃一点,以后想吃了,妈再给你做。”
“谢谢妈!”陈音抬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