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里許紫萊帶著狗友找尹倦之的時候,尹倦之看見了他們很多人都碰了酒杯——只是碰外壁——但他仍然沒辦法斷定一定是這些人往酒里放了東西。
不然全場那麼多人,誰都有可能中招。可現在只有尹倦之是那個被盯的倒霉蛋。
想報復都沒地方發揮實力。
尹倦之不高興地撇嘴,耍脾氣似的:「氣死我了。」
如果昨晚楚珏真上了他,那他不會只簡單地氣死,會真死。
蘇合恨鐵不成鋼道:「以後別誰給的東西都喝。」
尹倦之冤枉:「我全是自己拿的酒。到酒吧的時候楚珏看我難受要餵我冷水我都沒敢喝。」
「都中兩次招了——昨天是第三次,我又不是傻丨逼。」
蘇合冷嗤,不知道是懷疑他的警惕性還是諷刺他的犯蠢。
尹倦之煩得不行,動手把他轟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一個,突兀地寂沉下來。尹倦之臉上沒了不耐,也沒了兇狠,他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眨也不眨地看影像。
電腦熒出的光好像將他的臉照得有些許蒼白,乃至多了層迷惘的憂鬱。
要不就全都報復一遍吧,反正都是些渣滓。
尹倦之睚眥必報,但不會傷及無辜,哪怕那些人有的確實曾出言不遜。他已經罵回去了,誰也沒討到便宜,就算扯平。
唉,實在找不到人就算了。
想是這樣想,但尹倦之沒放棄。
誰知道兩天後就有人替他解決了這件事,誰解決的不知道。
暴丨徒紳士未曾留名。
許紫萊的狐朋狗友晚上相約去夜店,站著笑著進去的,躺著哭著抬出來的。
個個都被揍得鼻青臉腫。
問他們是誰打的,回:「喝多了,沒看清。」
還沒監控可查。
個個哭得撕心裂肺如狼嚎。
連許紫萊開車去探望他們都倒霉地出了小車禍,撞路邊樹上了,腳卡在車頭裡拔不出來,腫得走不成路。
尹倦之消息靈通,知道後在公司里笑得像鵝,蘇合一進門就聽見了,受到驚嚇:「瘋了?」
尹倦之收斂笑聲,咳嗽清嗓子,假模假樣同情地說道:「真是邪了門兒了,這些男人和我親愛的賤弟弟真可憐。」
無論是誰幹的這件事情,這個人又和許紫萊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反正尹倦之是爽了,省得他找不到人報復又不想涉及無辜而心裡憋悶。
心情大好的尹倦之拿起庫里南車鑰匙,在蘇合的眼皮子底下翹班溜出去找楚珏,中午想和他一塊兒吃飯。
還美美地在街邊花店買了束火紅色的玫瑰,送給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