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每一个平凡的alpha一样,刚刚做完标记,於晚揽着洛白榆的腰,支撑着他,同时舔舐着洛白榆受伤的丶敏感又通红的腺体。
犬牙留下两个的孔洞,沁着血,又正在愈合。
直到洛白榆恢复力气,能够站稳。
他挣扎着推开於晚,第一件事就是给了於晚一巴掌。
发情期的热度还弥留在脸上,眼尾的两抹红似染着云霞,水色的双眸望着她,瞳仁乾净,似能一样望尽她的眼底,看出她卑鄙的心思。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注】
於晚看着他的脸,咂咂舌,莫名想到这一句古话。
这句话据说是万万年前古地球上的人类所作,於晚也不知道它描绘的什麽景象,但应当描述的就是眼前这番景象。
真漂亮啊,於晚想。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
但特效药还未临床试验,不是吗?
她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心中发笑,似嘻似哂。
道歉?道什麽歉?道歉了可不就承认了自己的卑鄙。
她才不会道歉。
她,光明丶正大丶有理丶有据。
是洛家和佫家,求她帮忙的。
有了於晚的信息素压制,洛白榆的信息素水平迅速恢复平稳。直到洛家带着医生闯了进来,於晚和洛白榆,对峙着站着,也没说过一句话。
於晚单臂的手肘支着药柜站着,手里把玩着一个药瓶,脸上留着一个硕大的巴掌印,看都不看他。
再之後,同住一个屋檐下,关系降至冰点,两个人犹如陌生人。
不过在此之前,她刚来一个月,和洛白榆的关系本身也很糟糕。
於晚想起这事又想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惹了他。
或许她的存在本来就惹了他。
除了每月一次的临时标记。
就连给出临时标记,也是到了时间,於晚注意到,自己给出去。
就如昨夜。
她咬一口,两人之间毫无交流,话都不用说。
於晚想,洛白榆应当也懒得和她说话。
但洛白榆需要她的临时标记。
每想到这一点,於晚脑内的神经都觉得愉悦,精神触手肆意挥舞舒展,欢快地跃动。
她对洛白榆很感兴趣。
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
高高在上的小少爷,站在楼梯上望她,眉眼凌厉,眼神却乾净,眼底有一分好奇,立即暴露出了他名为'色厉内荏'的底色。
对於晚来说。
占有丶剥夺,是她的本性。
可惜只有一年多。
「是啊,可惜只有一年多。」
「可惜只有一年多。」
她脑子里的八条精神触手也一起齐声道,唉声叹气。
吴浩问洛白榆为什麽打她,於晚自然不会说。
说什麽?说她咬了洛白榆一口,所以洛白榆给了她一巴掌。
若是说了,洛白榆该生气了吧。於晚能想像得到若是说了丶被别人知道了,洛白榆得知後,会对她露出何种表情。
定是眼尾飘红,愤怒又生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