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因为这病失望了太多次,她不想再受打击,习惯性的用刻薄的嘴脸来伪装自已。
王二狗却很自信。
“放心吧嫂子,药到病除,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秘方!”
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方手帕,把黑木耳包起来递给陈兰。
看着那方印有莲花的手帕,陈兰呆了一呆。
这年头,还有人用手帕,真是稀罕事。
不过,这二狗子的手掌还真是好看,细皮嫩肉的,长相也十分清秀,真是让她喜欢。
胡思乱想着,陈兰的嘴巴却不饶人。
“我可是听说你爷爷生前是个庸医,治死了不少人,你确定你家的祖传秘方没问题?”
听到这话,王二狗的脸色猛然一变,像是被触及逆鳞。
他条件反射地要收回手帕。
却不想,陈兰先一步死死抓住他的手。
王二狗像是受惊的小鸡仔,陈兰则像是要吃人的母老虎。
她越抓越起劲,眼神也放着贪婪之光。
就在两人一拉一扯之间,远处走来两个健壮的爷们。
王二狗急忙松了手帕,生怕被人误会。
两个健壮爷们一见到陈兰就笑了。
其中一个更是大声揶揄道:“陈兰,你个浪蹄子抓不到村里的男人,开始老牛吃嫩草了?二狗这个雏儿没经验,你可得对他温柔点。他现在可是咱们村唯一的男医生,你不能给他玩坏了!”
听到这样的调侃,王二狗的脸颊早已红透。
陈兰则翻着白眼,叉着腰怒骂起来:“你们这帮没种的男人,只敢在远处馋着老娘的身子,哪一个敢上前?还敢调侃老娘,都给老娘滚犊子,不然老娘去你们家整死你们!”
两个健壮的老爷们看到陈兰发火,立马灰溜溜地走了,连个屁也不敢放。
显然,陈兰的恶名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以前就整过男人,每一次闹出的动静还不小。
村里的男人对她是敬而远之。
好多人甚至都有阴影了。
可王二狗不怕她。
此时的王二狗还很愤怒。
他讨厌别人说他爷爷坏话。
他爷爷当年是被冤枉的。
不是庸医!
他大学毕业回村当村医,就是为了给爷爷正名。
他要用自已的医术改变村里人对他爷爷的看法。
“嫂子,主药材木耳芝我已经帮你采到,那秘方信不信在你。诊所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王二狗不愿多言,转身就走。
陈兰呆了一下,很快就追了上去。
“二狗,你急什么?我问你,你上午给我抓的那个配种药到底管不管用?”
“你什么意思?”王二狗终于恼了,“我跟你说了我是给人看病的,不是给猪看病的。你非要我给你家的猪开配种药,现在又怀疑我,你还说我爷爷坏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二狗红着眼睛,不高兴极了。
他今天一天都为陈兰和她家的猪忙活着,上山找药材手还受伤了,他一肚子委屈找谁说去?
而且,村诊所就两个医生。
作为负责人的萍姐已经半个月没来诊所。
他每天忙前忙后,累到后半夜才睡。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但再苦再累,他也得坚持。
为爷爷正名这条路本就艰难,他要迎难而上。
“我还是那句话,信不信在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完全可以不用来找我。萍姐不在,我很忙的!”
王二狗冷冷丢下一句话,脚步再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