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是李思瑶的生母。
小季子是伺候宜兰姨娘出行的小厮。
李樱宁记得很清楚,当初她无奈嫁给顾长渊的时候,只有折兰和锦书跟着她去,这折袖哭着不肯,说要留下侍奉老父。
毕竟是一同长大的丫鬟,李樱宁心软同意了,还留给了她一笔丰厚钱财。
没想到,没过多久,折袖就跟小厮成了亲。
压根没有回家照顾老父亲。
按时间推算,这折袖必定早就跟李思瑶那边的小厮勾搭上了。
折袖呛了水,哭喊着挣扎叫道:“大小姐冤枉奴婢,奴婢向来跟着大小姐,懂什么暗通款曲这种事?”
“嘴硬是吧?那就多喝点水泡一泡!”
李樱宁再次狠狠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的头按进水里。
李樱宁松开手,离开浴桶,踉跄几步跌坐到椅子里,手足发软。
有些脱力。
她安静的坐了片刻,直到恢复了力气,才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把身上擦干净。
红痕处细细抹了粉遮掩,换上干净睡衣,唤锦书和折兰进来。
两个丫鬟见浴室里到处都是水,不免生气。
“这个折袖,越发懒了,这是怎么伺候的……啊!”
锦书走近浴桶,才发现浴桶里的折袖,不由发出尖叫。
“别喊了。”李樱宁平静的说,“她死了。”
“我杀的。”
李樱宁并没有打算瞒着这两个丫头。
毕竟她只有一个人,很多事都需要她们。
折兰小声问:“折袖可是犯错了?”
“她投靠李思瑶,试图害我。”李樱宁坦然说,“你们害怕吗?”
锦书顿时立起眉毛:“我就说呢,怎么这些日子,折袖总是往外跑,原来是去兰苑了!这个叛徒,活该!”
折兰也点头:“既然如此,她的确该死。主子,是否要禀报侯爷和夫人?”
“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爹娘了。”
李樱宁早已经想好,“锦书,你去二门叫九斤来,让他把人带走处理了。”
九斤是樱苑在二门伺候应答的小厮,年纪还小,但人高马大,人也机灵。
前世他为了保护侯府而死,李樱宁决定这一世要护着他性命。
九斤来了,虽只有十三四岁,果然沉稳,见状并不骇然,迅速取了麻袋来,把人塞进去,利索的背走了。
锦书和折兰把屋里收拾干净,浴桶抬去烧掉,不留下一丝痕迹。
但府里忽然少了个大活人,难免还是会有人问起。
李樱宁早早与两个丫鬟商议好,统一口径,就说折袖家中老父忽发恶疾,给她银两回去侍奉了。
这样的言辞当然不能让人完全信服。
尤其是李思瑶和小季子。
她们时刻注意樱苑动静,都靠着折袖呢。
何况折袖与小季正打得火热,绝不会不告而别。
他们便暗暗往外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