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看师兄,仅仅只是当作是兄长来看。
因为是兄长,所以很多事情不用避嫌。
例如,桓言敬拿她的帕子不还,不过习惯而已。
再例如,她用桓言敬的钱买喜欢的东西,从小是这样。
因为是兄长,所以很多事情她也不关心。
她不关心未来的嫂子是何人,她不关心师兄的前途,因为她相信,师兄会自己说的。
如果不说,就是不到告诉她的时候,姜熙柔会装作没有看见。
她会给足桓言敬自处的空间。
更何况,师兄神通广大,他只要没有让自己帮忙,就是足以应付。
可是,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不愿意了。
她有了莫名的占有欲。
她开始在意。
在意师兄未来的妻子,在意师兄的家人,在意师兄的一切。
几日前会因为师兄说话语气严肃,而对他发脾气。
昨晚会在意师兄为何不来找她。
今早在皇宫门口,师兄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可以牵动她的心弦。
姜熙柔不认为这还是普通的师兄妹之情。
茗娘有些无奈,问:“既然你已经如此确定了,你来找我是想问什么。”
姜熙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师兄对我一直对是一样的,我担心他对我只是对师妹的情感,而无男女之意。”
茗娘的眼睛一下只就亮了。
这样子就好搅合了。
茗娘的眼睛咕噜一转,一个计划瞬间成型,道:“好办。”
姜熙柔身子坐直,侧耳倾听,神色认真。
“长痛不如短痛,需要下一剂猛药。”
茗娘用药理知识做比喻,姜熙柔表示认同。
茗娘道:“你寻一个合适的机会,直接和桓言敬言明你的心意,你只需要看他的反应,只要不是声色俱厉地拒绝,你就有机会。”
从茗娘房里走出来时,姜熙柔还在感叹茗娘下药之准。
明明她才是大夫,这么就开不出来这方子。
只要师兄不生气,无论是拒绝还是同意,都打破了二人如今师兄妹的僵持局面。
不破不立,只有勇敢破局,才能生机可寻。
下午,太子传来消息,他的禁足解除了,邀请姜熙柔和桓言敬去申楼吃饭。
“怎么那么突然?”姜熙柔问。
事实上,桓言敬也觉得。
宁斐时刻关注太子动向,他道:“皇后母族施压,力保太子,皇帝被逼无奈,借小皇孙出生之名,大赦天下,顺便赦免了太子的禁足。”
桓言敬难得有些沉默。
外戚干政,皇帝软弱,怎么看西陵国都要大乱,为什么东璞国没有办法收复西陵国。
这背后还有什么谁在主持大局?
太子?他最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