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北听到姜淮此话,顿时掀开袖管,只看见自已的右手上延伸出几条黑线,黑线漫延极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心间逼去。
“你又下了毒?”
苏御北脸色一变。
褚一不可置信的说道:“公子,我事先试过,此药无毒啊?”
褚一掀开自已的袖子,并未看到有什么痕迹。
“此药本身无毒,中和你之前所吃的药,便是剧毒,三日之内,若无解药,你必死!”
姜淮抱着胳膊,一脸戏谑地说道。
褚一提刀而来,准备再度逼迫姜淮。
姜淮摇了摇头说道:“褚侍卫,同样的事情没必要再忙活了,今日一事,我有把握全身而退,我一死,诸位都得死!”
“我活,诸位都能活,不如此事就此罢了,若要再找恩怨,来日来寻我就是了!”
姜淮话音刚落,褚一顿住了脚步。
褚一看向苏御北,苏御北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褚一退回来。
“锵!”
褚一气愤的一刀砍在了一旁的石柱之上,砍得刀光铿锵,火星四溅。
苏家人,何曾受过这等憋屈的事情。
姜淮见此情形,也不打算多待,面向叶家众人。
“叶家待我刻薄,今日起,我便不是叶家婿,只是姜家儿,四喜,奴契在我手中,我替你们烧了,若是愿意跟我回姜家,那便随我前去,我保你们无恙!”
姜淮手中扬起的奴契放在一旁的烛火上一把烧了。
主要是从叶家掠夺的东西属实多了些,不得不叫些人去搬啊。
四喜等下人见到此举,眼前纷纷一亮。
“姜淮,你敢!”
叶依然眉眼一竖。
姜淮白了叶依然一眼,看了看苏御北,恶心的说道:“我不知道从小你爹与你爷爷是如何教育得你,能教出这么一颗唯利是图,嫌贫爱富的心来。
年纪也不小了,长点心吧,别让玩完了当烂抹布一样,一脚踹掉!”
说罢,姜淮便转身往府外走去,无一人敢拦。
叶依然呆愣原地,不自觉地泪水流了出来,小嘴叭叭的,骂的异常的脏。
姜淮也不在意。
叶蔚然早已被松开,见到姜淮远走的背影,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自家爷爷与父亲之时,却又迟疑了片刻。
姜淮走得太坚决了,对他而言,我与他们毫无两样吧?
只要他安全便可!
走到门前,姜淮站住脚,回过头来,笑容春风和煦。
“蔚然,机会来了,走吗?”
叶蔚然一怔,顿时,叶家人所有眼神都注视在了叶蔚然脸上,错愕无比。
叶蔚然小脸一红,眼中的渴望呼之欲出。
她想走,有机会,就走得远远的,她一直没忘记娘亲的叮嘱。
“嗯!”
管他的!
叶蔚然提着裙子,欢快地往姜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