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宜看着眼前的牡丹玉佩,雕刻的确实极好,是上乘的手艺,但他却不由地想起沈若熙当年赠与他的兰花玉佩,也是像现在这般。
李承宜撇开看向牡丹玉佩的眼睛,没有接过,只是盯着东晋太子楼炎璎面具下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探究:“楼太子既然想与本七皇子交友,为何又不敢以真面目相见?”
东晋太子楼炎璎看向李承宜的脸庞,一笑:“说来惭愧,本宫自小长相丑陋,母妃便让这面具长伴于本宫,揭开面具怕惊扰了七皇子。”
闻言,李承宜的怀疑更加加深,他的眼眸锐利:“那正好,本七皇子自小也见了些长相奇特的,向来楼太子的面容也惊不到本七皇子。”
话罢,李承宜就要去伸手扯下东晋太子楼炎璎的暗紫色面具,谁知被男人轻轻一避,捞了个空。
李承宜好看的眸染上些许恼意,他收回手,语气冰冷:“楼太子,本七皇子绝不会和一个连面目都不认识的人相交,请回吧。”
楼炎璎看着李承宜气恼的模样,有些好笑,但倒也不再招惹他,只是将手中未曾递出去的牡丹玉佩放在了棋盘上:“既是如此,那本太子只好明日当殿请示天越皇帝,让做个顺水人情了。”
说罢,不等李承宜反驳,楼炎璎便又飞身而去,仿佛这宽阔的云禅寺的江隔于她而言形同虚设。
李承宜看着楼炎璎的离去,气得气息有些不畅,好不容易静养的内心再次被波动。
静若大师看着李承宜,双手再次合十:“世间万物皆空,唯其空,方能包容万物。”
李承宜看向一旁喃喃自语的静若大师,心中满是疑惑。
他没有急着发问,只是看向已然没有任何波澜的江面,柳眉微蹙。
楼炎璎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像沈若熙。
可怎么可能。
先不说沈若熙已经死了。
更遑论一男一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