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一鞭子下去他连动都不敢动,想着也不必我出手了嘛。」洛越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道,「正好出现了点意外情况,不得不过来解决一下。」
韩箬萱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晏深,没再多问是什麽意外情况,冲着左边的青砖路抬了抬下巴:「走吧,去晚了只能看前面人的人头了。」
一行三个人顺着人群往戏班子搭台的大槐树走。
「这下说清楚了?他不会再缠着你了?」洛越见韩箬萱一脸平静,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道旁有个年轻男子,提着一盏花灯随了他们半路,盯着洛越的背影踌躇半晌,似乎是想赠花灯表露心迹。
前面两个女子正聊得尽兴,对此毫无察觉,反而是晏深回头看了他一眼。
男子当即停了脚步,歉然一笑,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
那眼神里带着十成审视和警告的意味,让人不得不望而却步。
「早就说清了。」韩箬萱手里也被洛越塞了一个花灯,在人群里行走时便放缓了脚步,以免因拥挤而把纸扎的灯弄坏。
她随手拨了拨灯下的花穗,面沉如水:「不过是他以为我当初说的是气话,这才千里迢迢追过来盼我回心转意。」
「说开了便好,省得他再煞费苦心地在洞天门口蹲你。」洛越想起这人带着晏深在镇上深夜喝酒,心里就有些不快,恨不得他有多远滚多远。
韩箬萱点点头,附和道:「不会了。」
*
镇子中心有一棵百馀年的老槐树,树下是一片大空地,每逢年节,便有戏班子来这里搭台唱戏。
南湖的鬼戏和别的戏种不同,不搭台子,就站在大空地上演,时不时还要拉前排看热闹的观众上去走个过场。
很有点沉浸式情景剧的意思。
所以洛越从来不敢站得太靠前,生怕哪个扮相惊人的「鬼」要把自己拉上去即兴演出。
她只能当众表演个即兴晕倒。
「今天这出戏,叫做《斩玉郎》。」韩箬萱之前在南湖游历过一段时间,对鬼戏颇感兴趣,看过大大小小几十出,大眼一瞧扮相,听几句唱词,就能分辨出演的是哪一出。
洛越感觉晏深似乎格外沉默,以为他可能对此不感兴趣,便回头对他说:「你若不想看,可以先去别处逛逛,等结束了我们再去找你。」
晏深眼神有些飘忽,摇了摇头,道:「听二喜说鬼戏挺有意思的,我正好也想看看。」
「开始了开始了。」韩箬萱抓住她的手晃了晃。
洛越这才回过头,开始看戏。
比起其他流行於南湖的鬼戏,这出《斩玉郎》似乎有些无味,没有骇人听闻的剧情和怪异恐怖的扮相,只讲了一桩稀松平常的江湖仇杀——玉郎与白郎比武时用阴损毒计伤了白郎的大道根本,使其成了难有进益的下等修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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