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扇两下就被谢景一把抓过,捏在手里。
听着麻雀在谢景手上频繁发出凄厉惨叫,江衡不可察觉蹙了下眉:「……是不是路过,你自己知道。」
「嗯?」
谢景闻言,挑眉。
这城隍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分明是要扯着他再谈谈,不打算让他走的意思了:
——「这麽说,江城隍是知道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
江衡确实知道。
不仅是他,就连宋敛舟也知道。
前一阵子三分部的人察觉到城九山那边的聚集着的阴气骤减,阴气逐渐向周边扩散的异状後,宋敛舟就猜测这东西近日会来这边。
至於目的……和一年前的事有关。
思绪至此,江衡瞳孔一缩。
——他看见那原先距离自己三五米的男人骤然逼近,呼吸间已经来至眼前。
原本立於地上的桃木剑被那人拿在手中,就连剑身都覆上了一层暗黑色的焰火。
谢景握剑,将剑锋抵在江衡左肩肩下,距离心脏也不过几厘。
「无故杀死一个城隍对我无益。若没人管着这地方的野鬼,全都跑我那,反而给我增加些无意义的工作量。」
谢景半睨着眼,看着江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什麽无机物般漠然。
说话间,手上力度加大,仅凭藉一柄木剑就将江衡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听见清晰一声骨裂声响起,谢景才淡淡开口:「放心,不至於灭口。但又怕有些烦人的东西碍我事,在我达成目的之前……」
谢景顿了一下,做出决定:
「倒不如你回去躺着休息个一年半载,先别说话了。」
嘴上那麽说,但谢景手上压根就没收着力道。
那柄木剑是城隍的东西,在他手上的效果和一根普通木棍无异。此刻能够驱使也是因为在剑身上覆了一层火。
他也没随身带武器的习惯,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也不会有人没事找事拦住他。
更何况,万一哪天徐淮突生了什麽想摸他的想法,在他身上摸到了一把武器,这也不好解释。
这次属於意外事件,正好这柄木剑那城隍都那麽送到他手边了。将就着,短暂借用。
江衡压根不知道那谢景在想什麽,若是知道了那柄世代城隍传下来的信物被万般嫌弃,估计得气得背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