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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过几日要去围场夏苗,到时候你应当也要跟去围场伺候。”
晚上伺候着萧叙澜歇息后,媱纾刚进门还没喘口气,池菏便跟她说了过几日围猎的事情。
媱纾烦闷起来:“我不能不去吗?”
“得具体看陛下和苏公公如何安排,不过我瞧着你应当是要去的。
陛下从前都是带着近身伺候的人,应当有你。”
她没说话,有些出神的坐在木板凳上。
池菏看她又累又烦的模样,笑着问她:“近身伺候陛下很累吧?”
媱纾赞同的点点头。
其实那些活儿都算不得太累,她是近身伺候的,做的活儿都是别人递到她手中现成的后,她再去服侍萧叙澜。
主要是与他周旋太累。
她故意跟池菏打听:“我到了璟煦宫也有几日了,怎么一直没见陛下去过别的娘娘宫中?也没见陛下召幸过其他娘娘们。”
“陛下一直都不怎么爱进后宫。”
池菏低声凑到她耳边继续说:“虽然之前都说瑾昭容受宠,但其实陛下去她宫中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因为其他妃嫔没怎么承过宠,所以才显得瑾昭容很受宠。”
媱纾点点头。
怪不得她上次将他的衣袍用茶水打湿后,就只是帮他换了件衣服,他便控制不住要宠幸她。
还有第一次见他时,他醉了酒,可她什么都没干,他就要脱她的衣裙。
原来是太久没进后宫了。
她一个相貌尚可的宫婢,身后又没有家族利益。
他看上了,想宠幸便宠幸了,无需考虑太多,还能排遣寂寞。
这么想来,如今宫中这些个妃嫔,应当没几个能入得了他眼的。
若不是为了她们身后的家族利益,他应当都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只是可怜了后宫的这些女人,一个两个的争奇斗艳的想去勾他,他却连宠幸她们都做不到。
把这一切想通,媱纾更觉得不能心急。
只有一步一步的踏入他心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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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夏苗的事情定了下来。
媱纾确实是要跟着一起去。
她本就怕热,如今又是大夏天的,实在理解不了为何要这时候来狩猎。
还要在围场里待三日。
她想着寻个机会跟萧叙澜求个圣恩,试试他能不能同意不让她去了。
她今日还是和苏元德一起在长安殿伺候。
两人候在门口时,戌王忽然来了。
他是萧叙澜的十弟,萧玄晏。
瞧见他来了媱纾和苏元德还有其他宫人马上行礼:“参见戌王殿下。”
萧玄晏站定在长安殿门外,眼神不由自主的便落在了媱纾的身上。
顿时眼前一亮。
他直接忽略了苏元德,对着媱纾问道:“陛下在吗?”
媱纾垂头回答:“回王爷,在。”
他点点头,又打量了她几眼后,抬脚进了殿中。
萧叙澜听见声音,抬头看去。
“你怎么忽然来了?”
萧玄晏进了殿中,走近后直接坐到了殿中的太师椅上。
这才回答:“最近那几个老家伙有些不老实,想问问皇兄该如何处置?”
“按兵不动。”
萧叙澜淡漠的抛下这四个字。
媱纾推门进来,给萧玄晏呈上了一杯茶后,又给萧叙澜换上了一杯热茶。
萧玄晏的目光一直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盯着媱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