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撕烂我的嘴巴吧。”秦锦赋无话可说。
“哼……”陌沫毫不客气的伸出两只小手捏住秦锦赋两边嘴角,作势就要‘撕烂’秦锦赋的嘴巴,可是小手只是轻轻往两边拉了一下,陌沫俯下身,看着秦锦赋被自己拉成一条直线的嘴唇,突然委屈的嘟起了小嘴,“秦锦赋,你再也不能亲别人了,只能亲我。”
“……”秦锦赋没回答,却伸手扣住陌沫的后勺脑,让她的脑袋往自己唇上下压。
“嗯……”陌沫有些害羞,轻哼了一声,娇嗔的伸出小手捂住了秦锦赋赤裸裸的眼神。
有几次,秦锦赋吻她,动情的时候也是伸了舌的,可是那时候还有满脸的大胡子的遮掩,可是如今,陌沫却亲眼看着那条灵巧的舌尖毫无顾忌的探入了自己的口腔,陌沫满脸通红,只能紧紧闭上了眼睛,粉色的小舌却更清晰的感受着男人的纠缠,却毫无抵抗的余地……
“——咚!”突然一声巨响,门锁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破成了两半,而且不仅是锁,连大门也被暴力的撞得歪到了一边。
“小蘑……”满地灰尘中,吕安手里还举着一把斧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这一幕——
秦锦赋躺在床上,陌沫趴在秦锦赋的身上,小手还捏着秦锦赋的嘴角,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两日后,吕氏钱庄里张灯结彩,一副普天同庆的热闹气氛——
“一拜天地。”秦锦赋身穿大红喜袍,手里拿着一大朵鲜红的绣球,另一端在陌沫手里,吕安大声喊道。
“二拜高堂!”陌沫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到表情,只是握着绣球绸缎的小手显示出她心里的紧张。
“夫妻对拜!”吕安别开头,没让任何人觉的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再回头,他笑得比秦锦赋还要厉害。
侍女将陌沫带回了新房,秦锦赋却留了下来——
“呵呵,秦锦赋,新婚夜啊,这么不积极?还真是不懂情趣。”吕安大咧咧的往太师椅上一坐,一副榆木脑袋,不可开窍的模样摇摇头。
“谢谢。”秦锦赋抬手倒了两杯酒。
“要交杯吗?”吕安无可奈何的站起身,伸手端了一杯,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高兴。”秦锦赋也端起了一杯。
“哈哈哈,说好,我交杯那天,你们就是在天涯海角,也要赶回来。”吕安大笑,顿了一下,吕安一脸认真的看着秦锦赋说道。
“一定。”秦锦赋微微扬了扬唇,仰头一口倒进了嘴里。
“……想多喝几杯的,可惜你酒量太差了,我担心你一会儿进错房,这次放过你了。”吕安看着杯中的液体,看了许久,突然笑了笑,仰头同样一口闷了。
“晚上,找个枕头压着头,不然可能会睡不着。”秦锦赋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转身离开。
“姓秦的,我滚……呵呵呵!”吕安一杯子砸过去,直接被气笑了。
谁说榆木脑袋不开窍?
虽说钱庄里装扮得热闹非凡,但是其实参与的,只有三人——新郎,新娘,以及见证人。
所以,走在一片张灯结彩中,周围却一片宁静,倒是不觉得安静的过分,反倒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氛围感。
“——吱。”秦锦赋推开门,看了一眼已经等候在床沿坐着的人儿一眼,秦锦赋微微勾唇,回身关上了门。
“……”坐在床沿的人儿听到门响的声音,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两只小手紧紧握着衣角,许是太过紧张,用力到指节都有些白。
“要不要说会儿话?”秦锦赋似乎也有些不自然,顿了好一会儿,开口建议道。
“那、那你不给我掀盖头?”陌沫诧异的问道。
“……哦对。”秦锦赋愣了愣,似乎这也才反应过来,上前了两步,可是伸了手,却又收了回去,顿了顿,又伸手。
“秦锦赋,你紧张呀?”见秦锦赋半天伸不出手,陌沫站起身,笑着问道。
“我怕你紧张。”秦锦赋与陌沫面对面站着,他看不见陌沫脸上的表情,陌沫也看不到秦锦赋泛红的耳廓。
“我准备好了。”陌沫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锦赋深呼吸了一口气,“……那我掀了?”
“嗯……等等!”陌沫点点头,可是话音还未落,突然又连忙喊道。
“你说。”秦锦赋连忙收回了手。
“我想问你,我们到边疆就是为了找嗤粉,可是嗤粉没有找到……”陌沫说道。
“我不在乎。”秦锦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找到嗤粉的话,你除了想医好我脸上的伤,还想不想给别人用?”陌沫试探性的问道。
“谁?”秦锦赋一愣。
“不是说嗤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吗?就是……如果哪天我们找到了嗤粉,你……你会不会想将嗤粉晒干,捏成粉,也、也给你父母用一些?”陌沫结结巴巴的问道。
“……?小沫是想要给两具白骨行个礼一类的吗?”秦锦赋顿了顿,突然轻笑出声。
“我……”陌沫一时之间也懵了——秦锦赋的父母过世都十几年了,到如今,大概还能剩下点的,也就是两堆白骨了,那要是复活了……
“沫小沫,你说,你当时回头,是不是为了找嗤粉,救我是顺便?”秦锦赋故作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当然没有……”陌沫一时着急,伸手就想掀盖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