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被围一半,2号楼区域,进出都不允许。
夏妹妹处理完伤口,不知去哪儿,迷茫,脑子空白的坐走廊的椅子,医院冷气足,从脚底冷到心。
许多人,一波接一波地到病房,呆不了多久又离开。
夏妹妹想跟保镖说,和自己没关系要离开,保镖眼神都不给,只给坐椅区域那么一点行动空间。
冯易从病房出来,夏妹妹连出声,“司机先生。”
看她眼,冯易没说话快步离开,几分钟领着一姑娘进来,人还没走进铃铛声先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冯易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箬浑身的血液凝结,脑子混沌,“陆懿行在中港,接电话时佟沁姐有听到……”
“他,他还,还好吗。”
冯易看了眼身边的小小只,“小伤。”
这事儿出的也真是时候。
小小只明天的航班反飞日本,从先生到临城两人就没联系过一次,又不知什么事闹了不愉快。
今晚关系,大概能破冰。
沈箬一直想不通,谢家金玉养出来的谢公子,怎么会遇上车祸?
谁这么厉害,去挑战权柄。
傅延维?
这三个字,蓦地的跳进脑子。
她不懂。
傅延维非得做这种蠢事么。
司机先生带着姑娘经过时,夏妹妹有闻到奶奶的白栀花香,从没想过白栀花能搭配出奶奶的味道,配出来这么的好闻上头。
女人的第六感,觉得姑娘身份非同寻常,有看见十分漂亮的一张脸,眼泪朦胧娇滴滴的欲态味。
是女人口中讨论的那种女人,什么样的手段,都抵不住美人的一滴眼泪那种漂亮惊艳。
快到病房,门先一步打开,屋内的人先出来。
两拨人停步。
谢公子好得很,换了身干净衣服,懒,纽扣才系了几颗,衣衫缭乱,单手抄在口袋,叼着烟,宋明钊正好摸出打火机。
没什么不好的,仍是居高临下睥睨人的冷漠姿态,尊贵的皮囊,艳骨,以及浪荡中的狂放不收敛的荷尔蒙释放。
谁能有他谢公子好呢?
没有人。
就特不争气,明明他好的不行,还是心里的大石头悬了一路,后面电话关机更是让她胡思乱想了好多好多。
真是天真。
就算是车祸,他谢公子头丝也不会伤一根。
确认他没事亲眼看见,这样就好。
抹去眼泪,转身。
背后,男人挑着音儿,沉冽裹着霸道,“去哪儿。”
她说回吴苏。
谢公子微微挨身,叼着烟的续上火,盯着纤瘦的背影眸色渐深,“不是专程来看我。”
她不回头,抹眼泪的动作不停。
“看过了,兰卿先生平安无事。”
“我没死,很失望是么。”
细细的肩抽动,沈箬转身,梨花带雨,“我哪儿有盼着你死,我一直盼你平安顺遂,万事无忧。”
“兰卿先生非得冤枉我,要在夏天看看六月飞雪吗!”
听听这委屈又软媚的调儿,吴侬软语那小劲儿,听起来真他妈酥骨头。
谢兰卿冷嗤,佻薄的抵出烟雾,“冤枉你了是么。”
她又伸手抹泪,双肩缩的紧,受了极大的委屈,整个人快碎了,“对,你冤枉我,一直在冤枉我!”
她可太委屈。
扯上傅延维她总是冤枉吃亏受委屈。
同在上京城,偶遇又不是她的错。
拿过保镖手臂的外套,谢公子阔步靠拢,披在小姑娘身上,把住腰搂到怀里,俯身,长指拨开跑的乱糟糟的头。
“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