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安静,只有沈箬吃川贝雪梨的声音,幼崽,吃东西一点点的吃,多一点能给她噎死。
男人喂她吃完,拨了咽含片。
红的眼怯怯看他眼,低眉敛眸好不温顺。
“上火还吃,这么贪嘴?”男人的手指拢过脖颈的长,捉着后颈把人摁来怀里。
眉峰微拧,怎么看眼里都是嫌弃。
沈箬很真诚,“兰卿先生剥的,是好意。”
她可不敢说,不吃又得挨骂。
骂她不识抬举。
她真诚,所以谢公子十分受用,当然没兴趣戳穿她心里藏着的那点怨念,不做小白眼狼就好。
“剥了你就吃,毒药也吃?”
她正色,软软的眼看来,“兰卿先生不会做那样的事,你比任何人都清醒明白。”
“自找麻烦的事,先生不会做。”
谢兰卿低头,指腹抹去眼尾的湿濡,“说我冷血薄情,独善其身?”
“是高兴兰卿先生,身兼世族重担,已己优先。”她慢慢伸手来,把男人敞开的衣襟合拢,压在胸膛,“到现在我也不了解兰卿先生,不知你的世家贵族在上京城占着何等地位,不知先生浮沉商海所图为何。”
“兰卿先生手掌权柄,却并不贪权也不贪利。”
“但我也不是傻子,偶尔从你朋友口中有听到只字片语,明白先生被怎样的尊贵教养,地位显赫。”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个道理我懂。”
谢兰卿拖着调,“哦,囡囡懂什么。”
懂什么呢?
懂那一份薄情冷血么。
还是懂那一份海市时,会议室里看见谢兰卿,汹涌的孤寂?
其实什么都不懂。
她仰起笑容,“我懂兰卿先生其实很宠我。”
“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跟你冷战。”
她是会得寸进尺,会察觉谢兰卿细微只愿意给她察觉的情绪,说着她就抱上来,馨香入怀,气若幽兰的欲媚的姿态。
示弱示软,温柔小意。
“兰卿先生最清楚,我没有别的男人,我也没有别的心思,先生却常常误会我。”
“是误会么?”他低头,抵在耳骨边,“英国莱昂纳多的肌肉没看?”
连这个都听到?
辩无可辩,她只得承认。
“看了,没有先生的好看。”
谢兰卿轻嗤,啃咬耳朵,音沉,“骗子。”
她继续拍马屁,“是真的。”
不喜小骗子说话。
热吻移至唇瓣,原始,霸道,撕扯,啃咬,炽烈。
窒息感汹涌来袭。
谢兰卿退开给她缓和,稍顿,又吻上来,彼此呼吸急喘交织。
长颠来倒去,骚动着脖颈,后背痒酥酥。
谢兰卿的热辣的鼻息烫在心窝,太近,听得清她狂飙的心跳,清晰的,有力的,急的盖过脚踝上的小铃铛。
落地窗前,谢兰卿吻着沈箬,指尖敲击着玻璃示意赛车场,“买几号。”
氛围灯带的光,在玻璃倒影中,落在沈箬眼里像夜晚光线璀璨的海浪,晃动不停。
没有细看,只有黑色车色从眼前一晃而过。
记不住车身上的号,她只能念出颜色。
谢兰卿笑,“11号。”
拿来手机消息,完丢在一旁,吻上颤颤的薄背。
比赛的气浪轰鸣不断,惊心动魄,险象环生,追逐的那样狂热,眼前的谢兰卿眼底烧红,尊贵的皮囊汗珠滚落。
拉着沈箬的手抵在玻璃上,连五指相扣都是恣意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