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看着苏流年远去的身影,笑了笑,看来这样性子的她,往后的日子倒也能够快乐许多。
前些日子,逆来顺受,看来把她整得够呛,今日原形毕露。
这奴隶还真是不乖。
难道她不知道凭她的身份敢这么对待自己的主子可以死上万次了。
在这里所有的奴隶都是可以宰杀的,而她的想法似乎与一般的奴隶不相同。
在别院里小住了些日子,花容墨笙的伤势养得也差不多了,除了前几日的静心休养,后来便开始忙碌着。
苏流年并不清楚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也不打算去过问,多半还不是为了朝廷的事情。
此回,他会受伤便是因为他的身份,说不定他确实有想要登上九五之尊的野心。
听说皇上身体病弱,太子又资质平庸,那么花容墨笙是众皇子最大的,也是资质最好的,也所以成为了众矢之的。
、权贵的诱惑
苏流年其实一直想问一个问题,那便是花容丹倾他是不是与花容墨笙是对立的?
如果是,那么极有可能他也有这样的一份野心,而此会花容墨笙受伤,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心里却希望像花容丹倾那样的人最好不要参与争夺皇位一事,然而权贵的诱o,那不都是男人的追求。
房间内,她闲来无事独自玩牌,玩腻了便一个人下棋,偶尔偷偷瞄几眼正在纸张上挥洒毫墨的少年,漂亮温润的侧颜,那线条完美得如同极品的艺术,怎么瞧都觉得赏心悦目。
奈何人无完人,外表如此的人竟然冷漠至此,视人命如草芥。
谈笑间就能将对方杀死。
苏流年也不打扰他,浅浅一笑,至从上回在他面前嚣张了一回,花容墨笙倒没将她给怎么样了,让她瞎担心了好几日。
这时候外边传来了青凤的声音,“禀报王爷,九王爷派人相邀,请王爷明日傍晚入他的九王府。”
花容墨笙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继续挥洒着笔墨,似乎是在写信,洋洋洒洒地写了两三张,待他写好了这才吹了吹纸张上未干的墨迹,抬起头说道,“可有说什么事情?”
“九王爷派来的人只说了九王爷得了一批奴隶,共有一百多人,邀请王爷明日前去挑选,若有喜欢的就留下,若是未挑中的便当做箭耙。”
正在下棋的苏流年听后手一抖一颗白色的棋子落了下去。
未挑中的便当做箭耙,也就是说那是一场射杀奴隶的活动!人数还不小,竟然高达一百多人。
花容墨笙答应过她的,他会答应了九王爷花容宁澜吗?
苏流年怔怔地朝他望了过去,而恰好花容墨笙的目光也朝她看了过来,清楚地瞧见了她眼里的惧怕与怜悯。
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她还能去担忧别人的生死?
将纸张吹干折好,而后塞入了信封内,花容墨笙才说,“你去回绝,就说本王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是!”青凤应了声,随后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苏流年松了口气,看来花容墨笙并没有忘记给她的承诺。
那时候他揉着她一头的头发将她抱在了怀里,他说:“如果你真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以后我都不参与这样的事情了,可好?”
“你真不去?”苏流年终于是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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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奴隶
花容墨笙起身朝她走去,在她身边的软榻上坐下,顺势搂在了怀里,低头嗅她一身散发出的幽香。
“不是答应过你了么?以后都不参与这样的事情,但是,年年收起你怜悯的神情,那是他们该有的命运。”
苏流年摇头,她没有办法做到对这样的事情置之不理,虽然清楚自己的能力,但是一百多条的性命她岂能坐视不管?苏流年抱上他的双肩,目光坚定而怜悯。
“你……你不能救救他们吗?我知道如果你肯救的话,凭你的身份,一定可以的,九王爷他一定听你的话,他跟你……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吗?”
“宁澜与本王站同一线上,你是怎么瞧得出来的?”
苏流年道:“九王爷虽然讨人厌,又阴沉,视奴隶为草芥,但是上回射杀奴隶的时候我瞧得出来他听你的话,还有属于我自己的直觉。一百多条的人命,我想他们应该年纪尚小,王爷,你就帮帮他们吧!”
花容墨笙轻叹了口气,“你救得了他们,可你救得了全天下的奴隶吗?年年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也是奴隶。”
话说到这个份上的时候苏流年沉默了,是啊,她自身都难保了,哪儿还有精力去救他人?
再说救得了这些人,可将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奴隶被射杀,她能一个个去救吗?
可如果不救,她在良心上一辈子都会过不去的。
毕竟她接受的是现代的教育而非这里的教育,死过一次才更清楚生命的可贵。
“王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是为了你自己,成大事者,虽然不能少了毒辣,可得民心者得天下。”
“难道你要本王去劝宁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花容墨笙浅笑摇头,“年年,别太天真了,宁澜或许可以放了这些人,可是下一次呢?我答应你你再不参与射杀奴隶的事情就不会再去做,但是,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今日本王可以把你宠上天,明日说不定就能让你下地狱,所以要求别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