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的笑容很纯粹,纯粹的没有一丝其它的杂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疤哥却感觉背脊发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把这瓶酒喝了,你就放了她吗?”张东语气平淡的问道。
疤哥嘲笑一声,自己这上了点年纪,神经就变得敏感了,还以为这小子想干什么,原来就是个怂货。
“你能一口喝了,我就放了她。”疤哥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说道。
张东抓起桌子上的二锅头,二话不说,拧开瓶盖一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甚至连换气都没有,只见瓶子里面的酒,快速的减少,就像在往外倒一样。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是喝酒吗?这怎么跟喝水一样?如果是啤酒到没什么,可这是白酒啊,一斤装的56度白酒,卧槽……
光头愣愣的看着那瓶二锅头,他突然怀疑,是不是自己买的是假的?其实里面是水?
李杰斯三人也傻了,心中对张东的崇拜,已经攀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爷们,真特么爷们。
心里最复杂的还属段宝,一开始她就讨厌死张东了,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运气真的很好,竟然一次也赢不了他。
当她遇到危险,需要他配合她的时候,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出卖了,完全没有一点想要英雄救美怜香惜玉的打算,虽然互不相识,但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呐,怎么能这样。
段宝恨这些所谓的大哥,但她更恨张东这种人,如果他能伸出援手,也许她就能逃过这一劫,如今的人还有没有一点正义感。
可就在段宝已经绝望的时候,张东却又突然站了出来,并且为了她,要一口喝掉一斤白酒。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完全看不透他?
但不管怎么样,此时段宝那颗沉到黑暗中的心,仿似又看到了一丝曙光,心里在替张东默默的喊着:加油!
砰!
张东将空瓶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叭嗒叭嗒嘴。
“嗯,味道不错,是正装的,现在可以把人放了,让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聊了吗?”张东打了个酒嗝,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特么是个什么怪物?见过大酒包,喝一斤酒还能打麻将的,但一口喝一斤白酒,还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谁见过?
开玩笑,酒是什么东西?张东从小把酒当药来喝,他师父从他很小就开始用各种珍贵配方来泡酒,给张东筑基培气,强身健体,这56度的酒跟那些用药材泡过的酒相比,就只能算是好味道了。
“尼玛的,我不放又怎么样?”疤哥一把揪住段宝的头发,将段宝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段宝啊的一声,疼的只能仰着头,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楚楚可怜的样子,眼角含着泪光,斜视着双眼,眼巴巴的看着张东,仿似在说:救我!
“那你这是说话不算话,欺负我单纯,欺骗我对你的信任吗?”张东脸上在笑。
呲啦一声,疤哥一把撕烂了段宝的衣服,放在鼻子下深深的闻了一下。
段宝顿时一声尖叫,顾不得疼痛,双手紧紧的护住胸部,此时上身仅剩了一件黑色的罩罩。
“我说话不算数又怎么样?你信任我是你傻逼,别忘了,我是流氓。”疤哥一脸得色的笑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光头眉头一皱,斜视了一眼疤哥,也许他也觉得,这个疤哥简直是个禽兽,与其为伍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还真是一个敬业的流氓,不过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欺骗我,每当有人欺骗我的时候,我就很想……揍他。”
张东话音未落,人已经动了。
疤哥身前的两个小混混,同时闷哼一声倒地。
啪嚓一声,空空的白酒瓶在疤哥的脑袋上开了花。
疤哥踉跄后退,要不是撞在身后的小混混身上,恐怕已经坐在了地上,额头瞬时流下了鲜红的血液。
所有人都愣住了,什么情况?他们完全没看清啊,怎么回事?
张东完全没有理会那些流氓,将自己身上的黑色T桖脱了下来,递给了惊魂未定的段宝。
段宝赶紧将张东的衣服穿上,然后一下扑到了张东的怀里,呜呜呜的放声痛哭了起来,也许此时此刻,她觉得,只有在张东的怀里,才是最安全的。
没有一个流氓动,就连疤哥都愣住了,所有人都在盯着张东赤膊的上身。
那是一支翅膀,是的,是一支而并非是一对。
从张东脊椎向左,一大片的刺青,从后背来看,占据了张东整个后背的左半部,那是一支羽翅,栩栩如生的羽翅,甚至每一根羽毛上的细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每一根羽毛都那么真实,像真的一样。
羽翅并非是收拢的,而是从后向前包卷过去,羽毛漫过张东的肩膀直达左胸上部,缠绕张东的左上臂,蔓延过张东的左肋。
就好像是一个堕落天使从天而降,翅膀向前包卷,将其护在其中一般,配上张东质感的肌肉,略微偏向古铜色的肌肤,让人不禁要竖起大拇指,但却又不知该用什么词语赞叹。
可为什么只有一半?为什么只是左翅?如果是一对翅膀的话,这将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羽翅刺青,没有之一。
虽然这一支羽翅刺青很震撼,很完美,但也只能说明它的美感,还不足以震撼到这些小混混。
出来混的人,10个里面少说有9个都会有刺青,单单一个刺青,吓不到谁。
但是,张东后背左半部,从肩膀一直到腰部,一道斜切贯穿羽翅的刀疤,触目惊心,这一道刀疤有多长?如果竖起来,它比张东的后背高度还要长。
而在张东左后肩下部的位置,还有一个大拇指粗细的圆疤,若是从前面看,张东左胸上部也同样有一个大拇指粗细的圆疤,两相对比,竟然是一条直线。
虽然如今华夏的治安越来越好,私藏枪支越来越少,但是以疤哥和光头在道上行走这么多年的经历,他们还是认得出,那是枪的贯穿伤,而且不可能是手枪,手枪打不出这么粗的洞,应该是狙击步枪的枪伤。
一道超过半米触目惊心的刀疤,一个擦着心脏上端而过的狙击步枪贯穿伤,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