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蹊接过符箓:“请霍先生定好时间,到时候在下在此恭候。”
霍辟云大喜,“有道友加盟,那件事就更有把握了。请道友半年之后到丰州鸾云山墟市,在下自然亲自拜会。”
“如此甚好。”
“那就说定了,告辞。”
这位还真有几分豪气,说走就走,丝毫不在意严蹊爽约的样子。
“恭送道友。”
严蹊和小胖子一直把霍辟云送到了门口,眼见他消失在视线中,严蹊才问:“程老弟,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无非是探宝呗。”小胖子道,“估计是想要去瘴气区域。近几年很少有人去了,估计是发现了新路。你要小心啊,天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我知道。不过半年的时间,足够了。”
“足够什么?”
严蹊笑而不语。
另一边,霍辟云转过一个巷子后,快步走到了另一个宅邸之中。
一个满脸市侩,身穿金色员外袍子的中年人早已恭候多时,一见他便问;“如何?”
霍辟云摇摇头。
“没成?”中年人一脸可惜,“都怪犬子无能,没能帮道友拿下那晖光霞,唉,应该在下亲自截下的。”
原来这人抹额青年的老爹,也就是小胖子最讨厌的人,福余阁的现任大掌柜郭塬。
“无妨。”霍辟云笑笑,“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霍辟云没有解释,反而问:“孙水旺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郭塬露又是吃惊又是佩服;”道友真是神了。我也是最近刚刚知道,他和程果一起得罪了葬阴谷的邬道德。”
“哦,原来如此。”
“要不我们找邬道德,给他一些消息,让他帮我们把东西弄过来?”
“不,恰恰相反,你找一些邬道德和葬阴谷的消息,以我的名义给姓孙的送过去。”
郭塬大为不解:“这是为何?”
“结个善缘嘛。”
三个月后。
程府后院,阳光明媚,平静如常。
不知从哪里传出小胖子的声音:“孙大哥,我是服了,你到底在哪?”
话音刚落,
一团灰色光雾毫无预兆地从一株大树的影子里钻出,暴露在阳光下。
大树上的飞鸟四散而逃——他们这才发现自已休息的地方下面还有别的东西。
忽然,只听见”崩崩崩崩“无数声弓弦响,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射出不知多少利箭。
灰雾却丝毫不躲,数十根利箭从各个方向射入。
然后,这些箭却又笔直射出,好像黑雾之中没有任何东西一样。
“呼!”一大片白色灰尘从天而降,将灰雾笼罩住。
黑灰雾瞬间滚动起来,将从上到下,将所有的灰尘拖住的同时,全部搬运到了地上。
“好!”小胖子拍着手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孙大哥你可是把这件法器给玩透了。”
“还早呢。”灰雾向某个点一收,露出了手持灰色珠子的严蹊,“不过总算是能用了。”
并不是所有的法器都像地血钉一样简单易用。
很多法器,比如说晖光霞,都必须长期的钻研练习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三个月的练习,严蹊基本掌握了晖光霞的几种用法,而葬阴谷门徒们,估计也等的不耐烦了。
该会会他们了。
“老弟,葬阴谷那些半死尸怎么样?还在等着我么?”
原来,就在邬道德等人被严蹊灭掉不久,葬阴谷的大队人马就到了,足有数十人。
这些人由两个炼气八层修士带领,把三山墟市两个出入口团团堵住,扬言要杀严蹊报仇。
此事惊动了墟市卫队,公孙管事亲自出手,才将这些人赶出数十里外。
不过他们并不死心,而是派人在两个出入口昼夜监视,只要严蹊一出来就出手。
所以严蹊就在墟市里猫了三个月,一步也没出去。
这一招釜底抽薪,一下就把葬阴谷门徒的气焰给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