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青花会的高层们面面相觑,俄而哄堂大笑。
“你这小辈,胡说什么?”
“别以为你和会首有亲戚就能肆意妄为了。”
“赶紧下来,不然在这里教训了你,会首也只能说教训的好!”
青花会在邯州也是不小的势力,这群高层们怎么可能把严蹊这个小年轻放在眼里?
严蹊也不生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枚青玉莲花纹令牌。
笑声戛然而止。
这枚令牌分明就是青花会的会首信物!
“昨夜柳前辈来访,带会首去修行。临走前,两位将会首的位置交给了我。”
柳前辈?
这帮高层都听说过张佐武的发迹史,对所谓的“柳前辈”也有大概的印象。
但还是很难相信严蹊的说辞。
立即就有人质疑:“即便是会首出去求仙,也应该召集我等安排好交接事宜,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把会首交给了你?”
“柳前辈来得急,走的更急。会首求仙若渴,又怎么会把凡俗基业放在眼里?加之柳前辈催得紧,随便就交给我了。”
这话当然不能让这些人信服,但严蹊也没打算用嘴皮子说服他们。
他直截了当道:“今后我做青花会的会首,你们继续各安其位,各司其职,该给你们的一点不会少。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领头的一个黑脸汉子勃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敢。。。。。。。”
话音刚落,只听见“啪”的一声,这人倒飞出去,砸在了墙上。
场面顿时一片死寂。
众人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要知道那个黑脸汉子正是青花会的副会首吴庄,一身武功仅次于张佐武,竟然就这么一下打飞了。
他们也算是好手,却连严蹊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
严蹊环顾四周,目之所及,无一人敢于对视。
“谁赞成,谁反对?!”
无人敢应。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见“呸”的一声,吴庄竟然站起来了。
他半张脸通红,有明显的掌印,却是被严蹊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好小子,竟然不讲武德搞偷袭!会首就没教给你江湖规矩吗?”
原本噤若寒蝉的青花会高层立即又沸腾起来。
“原来是偷袭!”
“太卑鄙了!”
“那又如何?吴老哥有金钟罩护身,就是让他偷袭又如何?”
“吴大哥,老张将我们弃之如敝履,我们也不必给他面子。”
“对,临走还想把位置攥在他们张家手里,可恶!”
“弄死这小子,我们拥戴你当会首!”
吴庄把脖子和手腕扭得咔咔响:“小子武功不错,可惜差点力度。我奉劝你,留下令牌现在走人,我不为难你。”
严蹊根本不接茬,只是问:“你反对?”
“反对又如何?”
“我给你机会,出手吧。”
“好小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吴庄吐出一口血痰,“老子就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道什么叫横练功夫。各位兄弟,让个空出来。”
周围的青花会高层纷纷散开,一边散一边还在起哄:
“老吴,给他点教训!”
“老吴,可不能留手。”
“不留手怎么行?好歹也是老张的亲戚,打个半死就完了。”
“也不能打出血来,议事厅见血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