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什么,螓抬起,关切询问:“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紧吗?”
“无事,以防万一罢了。有些人太过卑鄙下作,不知会干出什么来。我可舍不得再丢了你,那样心都会碎的,哪里再去寻这样可爱的姑娘?”
轻轻一扯,一道娇躯似无重量一般,被轻飘飘的揽入怀中,撞上厚实的胸膛。
香菱俏脸绯红,娇羞闭眼:“二郎……别……呜呜……”
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慌乱的用手阻止那只上蹿下跳的淘气鬼。
柳二郎俯耳际,轻语呢喃:“刚刚是谁在吃醋?你也不想输给尤二姐姐吧?
你都见到了,她可是天天都要……”
“没吃醋!”香菱急促否认,随后化作嘤嘤低语:“嗯……”
……
翌日上午,早早的便有人粗鲁拍门。
小厮开门,来者竟是二房的柳茁。他也不说为何而来,只坚持要见柳二郎。
柳三得讯,先命人报了进去。
因二郎与他说过若有柳家人前来该如何应对,也不等内院回话,直接走到门外。
站在台矶上,他淡淡扫了一眼,鼻孔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既不行礼,也不说话,分明目中无人。
鄙贱家奴竟敢如此狂悖无礼?!柳茁不禁恼怒,气闷填胸。
本欲出言呵斥,忽想起这老头当年不要命的狠劲儿,犹在眼前,令人心肝颤抖,又顿时气馁。
自己何必与这等下贱之辈计较?岂不丢了自家体面?
于是冷着脸,耐着性子问道:“二郎何在?兄长登门,竟不出迎,真是好大的威风!”
他相貌不佳,衣着华丽浮夸,偏又装腔作势,更添几分猥琐,柳三不由冷笑。
还以为你要耍性子当场作呢,原来只敢说句不疼不痒的屁话!
双臂抱胸,斜觑着对方,柳三懒洋洋的说道:“二郎不在,有事快说!”
“不在?”
这一大早的怎会不在家?柳茁略有疑惑,不知是真是假。
他也不在意,本就不是来见本人的,刚刚只是摆架子,便道:“奉族长之命,请二郎明日前往宗祠议事。”
说完,看了眼小厮。
小厮会意,忙取出请帖,走上前递给柳三。
“宗祠议事?”
柳三随手接了帖子,翻开瞟了一眼。
心道,稀罕了,真又给二郎说对了,这可是十几年来头一次。
因之前闹的没脸,此后每年春节合族祭祖,向来都不过来通知的,他也不放心二郎前去。
如今突然命人过去,不必怀疑,定不怀好意。
“不去。”
他懒得虚与委蛇,也不问议什么事儿,直接扔了帖子,回身进院。
大门“砰”的关上。
二人已经商议过了,国公府是决不能去的,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再高也对付不了埋伏。
万一对方暗地里准备几把弓弩,抽冷子射来,柳湘莲再好的身手,也不可能全部躲过。
没死之前他或许是个麻烦,死了之后连麻烦都算不上。
最不济推出个下人,说是斗殴相杀,甚至未必会以命抵命,判个充军流放便能了账完事儿。
若是被迫在转股文书上按了手印,一切休矣。
“你!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