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弃跟在他身後,戏谑的看着他。
段迟走到车旁边拍了拍发烫的脸,看宋弃那双浅浅带笑的桃花眼,解释道:「我说怎麽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那麽眼熟呢,不过你那时候被打得脸都肿成猪头,我怎麽可能认得出是你。」
那事他还记得,那次是因为来给姑姑段絮戎送东西,路上遇见一群人打一个人,看不过去多管闲事而已。
结果回去保镖就和段止鸾告状他不但打架还说脏话,自己就被关了两天禁闭。
他死也记得。
就是不知道那个男生是宋弃罢了。
尴尬过後就是感慨,段迟看了一眼宋弃,然後上了车,要走的时候又从车窗伸出头,问他:「你明天去不去练琴?」
宋弃点点头:「早上去,下午有事。」
段迟发动引擎的手一顿,奇怪道:「去上补习班?」
据他了解,宋弃周六放学後都是在家待一天,周日去练琴,本来还有个补习班的,後来时间太紧就停了。
宋弃也没多说,只是转身要回去,敷衍道:「蔡葵说她想养条狗,让我跟着去看看。」
「你跟着去干嘛?」
段迟想都没想下意识就反驳,说完了才後知後觉自己管的太多了。
好在宋弃也没放心上,只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像看智障一样摇摇头後关上了院子的门。
段迟开着车越想越想不通,还没到家,就把车停在了路边,靠在座椅上发呆了好一会,然後找了一个革命战友。
「神经啊,你想跟着去就直说呗,搞什麽跟踪,又不是变态。」
陈诉在电话里听了段迟的话,毫不犹豫就拒绝。
段迟见状,拿出杀手鐧:「五月份的时候我家里有个慈善晚宴,我带你去。」
陈诉原本想都没想就要挂断电话,在听到这话後停顿了一下,问道:「那你哥去不去?」
「当然去了。」
「行,那明天见。」
段迟:「……」
段迟挂了电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手指惬意的转着手机。
陈诉现在对他哥那种崇拜心理,就宛如自己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把他哥段因当神一样。
段因年少成名,毕业於名牌大学,人长得又好身材又不错,加上平时都是一身正装比较禁欲,典型的钻石王老五。
不但经常惹Omega的风流债,还会让其他Alpha产生崇拜心理,这是段迟从小到大跟在段因身後得出的最大结论。
可等发现段因根本不像表面那麽简单的时候,简直哭都来不及。
段迟不介意帮陈诉打破这层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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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诉是老实人,答应了段迟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晚上就给宋弃打电话旁敲侧击问周日去哪看狗。
然後周日他穿着件薄薄的卫衣,就看到段迟在一家咖啡厅外戴着帽子和墨镜,鬼鬼祟祟用报纸遮着脸。
陈诉:「……」
他翻了个白眼,过去一把拿掉段迟手上的报纸,嘲笑道:「我一眼就看出是你了,你觉得宋弃看不出来吗?」
段迟忙往四周看了一眼,心虚的咳嗽掩饰,就看到陈诉要拿他那杯咖啡喝,段迟手疾眼快,立马夺过来,道:「你讲不讲卫生,这杯咖啡我都喝过了,要喝你自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