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温小禾腿上的伤根本就不要紧,看血色十有八九是没中毒的,只是被蛇咬伤了而已。
「我去找人来。」
「让他们都去给你找药,这附近的村子里一定还有人藏了药。」
婉拉转身欲要跑出去,没走两步,身後传来纳塔呵斥的声音。
「滚回来!」
低沉的尾音极不稳,颤抖着,他该是极痛苦的。
婉拉肩膀抖了两下,犹豫着回头,对视上男人极具威慑力的目光,低下头解释道?:「蛇毒能沿着血管一点点蔓延到全身各处,会死人的……我哥哥就是打猎的时候被毒蛇咬死的,你现在跟他的样子一模一样。」
说完这一番话,她缓慢地抬起头,视线停留在纳塔的脸上。
他的唇色已经渐紫了,整张脸变得铁青乌黑,迷人的双眼布满血丝,健硕的胸脯一起一伏,呼吸地十分艰难。
纳塔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她,不慌不忙地问道:「如果他们不给药,你觉得我该怎麽做?」
婉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们不给,我们就屠村。」
别说是一颗续命的解药了,就是感冒发?烧的药物,平常百姓都不会愿意交给他们的。
他们这群人,是禽兽恶魔般的存在,如果手里没枪又单独走夜路,是会被村民活活打死的。
平常百姓可谓是恨极了他们。
纳塔一侧嘴角微勾,呵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极为阴森恐怖,大手松开床头,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婉拉面前。
婉拉伸出手想要搀扶他,却突然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掐上脖子,窒息感瞬间席卷全身。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一心要救他,他却像疯了一样要掐死她。
「纳…。。。纳塔哥……」
她痛苦地喊他,双手抓着他粗壮的手腕,无论如何也掰不开掐着脖子的大手。
「什?麽时候连你也敢指使我杀人了!」
「你也配?」
纳塔逼问她,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他手上用?力,掐得她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婉拉一双大眼睛里布满了恐惧,双手挣扎得没了力气从身前滑落到身侧,五脏六腑传来刺痛的感觉,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中倒流,一点点抽乾身体内所有的氧气。
「咳咳……」
这时,床上的女人突然咳嗽了两声。
纳塔猛地松开手,快步回到床边,俯下身伸出手摸上女人的额头,眼角的深情和?柔意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婉拉跌倒在地上,嗓子里一股血腥味,忍不住趴在地上乾呕起来。
还没等她抬起头,眼前再次出现熟悉的深棕色作战靴。
目光上移,纳塔英俊的脸映入眼帘,他缓缓蹲下,单手掐住她的下巴,咬上下唇一脸凶狠地说:「我从前倒不知道?你也是个没心的。」
「不,不是的……」
婉拉摇头想解释,被纳塔无情的甩开,她再次摔到地上,这次脸朝地,她的半张脸被地上的石头摩擦出血,披头散发?,看起来是那麽的狼狈不堪。
她怎麽会没有心……她的心就在他的身上,他为什?麽看不到,为什?麽?
婉拉眼里噙着泪花,紧抿着双唇,从地上爬起来,驻足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他看着床上昏睡的女人,她看着他,目光一个比一个炙热深情。
她一只手捂着流血的一侧脸,瞥一眼脚边的急救药箱,没有看第?二眼,扭头便往屋外走。
无论如何,她都要再找来一颗解药……
一只脚刚迈出去,身後突然传来男人痛苦的惨叫声,她身体一震,倏然转过身去,被眼前的一幕吓愣在原地。
好些血飞溅而来,糊在门框上,窗台上,连同?她的领口?衣袖上,都多?了一抹红。
纳塔一手握着锋利的匕首,另一只胳膊抬在半空中,血淋淋的,被毒蛇咬过的位置变成了一个血窟窿,饭碗大小,肉和?皮都被剜了下来,只剩下骨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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