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眼圈红红,他表情立马就会变凶。
挡住她问她干嘛哭,她如实说自己流血了。
季淮凛没看出哪里受伤,就问她哪流血。
她又羞又恼,咬着唇推开他往外走。
“等等。”季淮凛眼尖地看到了她裤子上的血,但一时没转过弯,“屁股流血啊?”
姜静之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样跳了起来,她忙捂着裤子,脸通红:“不是!”
“就是屁股啊,撞哪能撞这么严重?”季淮凛上前去拽她的胳膊,“去房间等着,我叫司机过来送你去医院。”
这时,出去买菜的女佣从门口走了进来。
恭敬地喊了声少爷,准备走去厨房。
“姐姐。”姜静之急急忙忙喊住她。
女佣疑惑回头。
“我……我……”姜静之支支吾吾,扯开季淮凛的手,捂着屁股走到女佣身边,“我好像来月经了,要怎么办啊?”
“月经?”女佣的声音拔高了些。
青春期的女孩子总是会对这种事有些莫名的羞耻,姜静之此刻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去。
季淮凛懵了瞬,霎时明白过来,脸颊飞快飘过两抹红晕,他咳了声,“早说嘛。”
姜静之欲哭无泪,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后来她也没去成医院。
季淮凛给曲绾打了电话,然后戴着帽子去便利店买了曲绾说得东西。
当时便利店的老板娘看他憋得满脸通红,取笑他是不是给女朋友买的。
“……妹妹。”
作者有话说:
小季:b计划色诱失败献身失败
第49章道歉信
季淮凛在三天后回了趟北京,陈岸的车往老宅方向开。
姜静之的房间还是同从前一样,未被人动过,就像是他和她从来都没离开过这里。
书架里的小说书籍封面泛着黄,玻璃书桌上还贴着他们在苏州时拍得大头贴。
院子里的石榴树结满了果子,阁楼没被打扫卫生的佣人忽略,天窗缝隙有风偷偷溜了进来,吹回了少年时他们在这里看电影的画面。
四年,一千多个日夜。
好似眨个眼就过去了。
医院,艳阳高照,不是留存在记忆力大雪纷飞的季节。
“陈岸,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陈岸回答:“办妥了,只是她求着以书面的形式。”
季淮凛手放在病房门把手上,敛眸沉吟片刻,“这样也好。”
省得见面会勾起更多不好的回忆。
病房里,季老在独自下着棋。
瞧见季淮凛进来,神色微动,语气淡淡:“来,陪爷爷下棋。”
季淮凛点头,走过去。
这盘棋下完已是日落西山。
季淮凛把棋收进棋盒里,病房响起季老仿佛陡然间苍老了十岁的声音。
“阿凛,你恨爷爷吗?”
手微顿,薄唇轻启:“没有。”
这间病房是曾经曲绾住过的那间,季老这段时间宁愿住在这里,也不想回到那个空荡荡的老宅。
季淮凛把收好的棋放在一盘,起身走到季老身边,望着窗外那颗大树。
“但您是怎样待静之,您是怎样拆散我们,永远都不会从我的心里抹去。”
“都说会有因果报应。”季老淡笑,“暮年孤独算吗?”
季淮凛沉默不语。
固执的老人永远都不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而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