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早就带着吓晕过去?的老夫人离开,春禾也扯着桂枝去?看大夫。
卧房中彻底没了?外人,群玉却被他?摁死在床上,忍受着那枚冰凉的玉坠轻轻划过雪白的颈间。
“不许再玩了?!”群玉看不清到底是何东西,要被他?拿过来?如此戏耍亵玩她。
直到谢望拥住她,用牙咬住那枚玉坠递到她嘴边。
群玉又惊又喜地问了?句,“你……你从哪里找到的?”
因为太?过诧异,一时间群玉都没空去?制止他?的手,反倒是去?拿那枚坠子。
谢望哪里会轻而易举地还?给她,他?偏头一躲,坠子又送到她嘴边。
“不要,好脏。”
群玉不是察觉不到他?的动作,只是碍于老夫人和孟澜,并不敢动静太?大。
可谢望打定主意要狠狠治一治她,哪里会听她的。
他?倏然?抬头,直接撞上她的唇,将那枚玉坠喂入她的唇中。
“你……你属狗吗?”群玉被撞得呼痛,伸手就要去?摸自己的唇。
口中的异物感刺激得她忍不住地往后躲,却被谢望拉着身子往下坠。
群玉同他?接吻时始终学不会换气,故而又亲了?片刻,她小?脸通红,就快要呼吸不过来?,谢望微微一滞,正欲松开她。
心里和生理上的双重耻感漫上心头,群玉忍不住咬他?唇,叼着那枚玉坠,吐了?出去?。
谢望唇上生痛,趁着这一停顿,伸手去?擦,果然?被她咬破皮,沾染上丝丝缕缕的血迹。
知道她好洁,谢望心中怜爱欲与破坏欲交织,在她全然?不设防间再一次含住她的唇。
他?眼中蕴着浓郁慾色,群玉不敢再来?,使出吃奶的劲把人一推,“不要,你嘴上流血了?,太?脏。”
“脏?那你给我舔干净。”谢望一眼掠过去?,眸中沉沉。
并非是群玉不想反抗,而是想着他?背上的伤,怎么也是因为救自己才伤成这样?,她担心推搡的力度大些,方才好不容易缠好的细纱布又要渗血重换。
谁知这样?正是合了?谢望的意,他?揪着她不放手,大有?她不肯应允,那就换个地方的意思。
犹豫再三,群玉彻底败下阵来?,坐在他?怀里,试探地伸出一截小?舌,轻柔的在他?唇上吮抿。
亲了?几口后,见他?唇角没再渗血,群玉晃了?晃他?,“够了?嘛?”
谢望没有?回话?,反倒是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摁着群玉的肩压倒了?她,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片暧昧红斑。
群玉抱着他?的脑袋轻喘出声?,她有?些受不了?了?。
幸好她这身衣裳领子够高?,否则哪里能遮得住。
窗外忽然?传来?说话?声?,群玉身子一僵,听出来?人是春禾和宋嬷嬷,她连忙趁他?不备将人推开,“你……你把衣裳穿好。”
她自己下裙被人推到腰上,也幸亏是坐在床上,叫被褥遮掩着,也不至于叫人看出来?。
可谢望裸着肩背,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在干什么。
谢望三两下系好衣裳,长腿一迈,从床上下来?,只是胸口皱巴巴的,若有?人多心,想来?也能猜出来?。
来?人是宋嬷嬷,她过来?传老夫人的话?,见到谢望也在,不由得拿眼睇他?,“谢郎君也来?瞧表姑娘啊。”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审视,谢望负手而立,“听说表姑娘这里热闹,只是来?晚了?没瞧见,宋嬷嬷来?得刚好,不知我这位苦主说得话?份量够不够重。”
柏元堂走水,是谢郎君冲进去?将表姑娘救下来?,为此还?受了?伤;也是谢郎君帮她发难将大夫人关?进了?司狱。
宋嬷嬷心中有?些忐忑,却还?是点头应允,“郎君请讲。”
“依大庆律,光是故意纵火毁坏宅邸,最低刑罚徒刑三年;若是烧毁的房屋、损失的物品价值五匹以上,处以流刑发两千里……”
他?话?锋倏地一转,又漫不经?心道了?句,“二郎既为京兆尹少尹,自是通读律法?,知晓大夫人这等行径,当以故意杀人罪论处,处以斩刑。”
越说越吓人,宋嬷嬷心下发凉,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眼看他?。
“表姑娘虽然?不曾受什么重伤,可在下却是伤得不清,二郎是不是应当对我这位苦主问询一二呢?”
谢望心里清楚,此事由孟澜这么一闹,便会不了?了?之。
她一个表姑娘人微言轻,即便是心有?不满也不敢说,更不消说她受了?委屈,原不原谅崔氏也无人会在意。
即便是无人受理此事,崔氏出身世家大族,有?崔家孟家两相?为她作保,也别想继续端庄体面的当她的孟家主母。
“郎君的话?,奴婢记下了?,这就去?与二郎说,只是老夫人这会在飞白居,请表姑娘一道同去?。”宋嬷嬷再也不敢拿乔,只好垂着眼道明来?意。
“好,嬷嬷稍坐片刻,去?用杯茶,我稍作梳洗就来?。”安抚好宋嬷嬷后,群玉又开口打发谢望离开,“谢表哥的大恩大德,七娘铭感五内,感激不尽,待我看过二表哥,不日再去?登门道谢。”
群玉向他?盈盈一拜,福了?福身子,谢望倒也实在是配合,趁着虚扶起她时,抽走她手里捏着的玉坠。
他?改变主意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还?回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说什么谢不谢的,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也就是因为有?外人在。
他?真正想要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眼下还?不肯给罢了?。
不过不要紧,她今日不肯,可明日就不一定了?。
谢望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在这件事上能同她软磨硬泡这么久,无非要一个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