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闻言顿时皱眉:「药方?道士?」
裴烈:「……也算是吧。」
凌霄子看起来真的挺像道士的。
老头顿时冷下脸,将十两银子塞回他手里:「药给回我,我不卖了。」说着还要来抢背篓。
裴烈「诶诶诶」避开,差点撞到人,顿时有些来气,两下将老头制住。
「你怎麽回事?你既然拿出来卖,就好好卖,哪儿那麽多要求,矫情不矫情?」
他本就是练家子,这几个月早就把体能力气都练回来,加上健体丹,这老头哪是他的对手。
老头挣不开,怒声道:「炼药的道士能有几个好东西?别拿我的药去害人!」
裴烈意外:「哎哟,还有几分血性啊。」他松开手,「放心,我那朋友炼药……嗯,只是玩玩。」
「哼!」老头重获自由,心知打不过他,忿忿瞪了他一眼,扭头便走。
裴烈无语,正要走,手一动,发现老头没拿钱,只得又追上去:「我说老伯,你这麽穷,不会都是犟出来的吧?」
老头一僵,抢过他手里银子,走了。
裴烈啧啧,扬声道:「我住高进胡同五十六号,要是有药了记得送过来。」
老头很快就走没影了。
裴烈只当自己日行一善,摇了摇头,继续溜达找药。
还还买到些草药和野菜,不过不如老头的种类多,处理的也不如他的乾净。裴烈唏嘘不已,又挑了些日用品,回家去。
家里能用的,都留了一些在车里,不多,算着家里的份儿,就这样,也把牛车塞得满满当当的。
裴母看到心疼不已,逮着裴烈一顿念叨。
裴烈不痛不痒,啃着刚切出来的甜瓜嗯嗯嗯的,还不忘提醒她:「给你们买的布料记得做新衣裳啊,要是堆在屋里发霉,我下次回来就拿来铺大门口当地毯。」
裴母:「……」
裴婉婉噗一声笑了。
裴烈扭头对她道:「你那些首饰,都当到哪家当铺去了,写下来,回头我去给你拿回来。」
裴婉婉愣了下,笑道:「好!」然後感慨,「看来咱家是真的阔气起来了啊。」
裴烈咬了一大口甜瓜,含糊道:「那是当然……」他突然想起什麽,倏地跳起来,奔出去,找到在劈柴的老刘,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
刘叔点点头,放下刀,抹了把汗就出去了。
裴母不解:「待会就开饭了,你把大刘撵出去作甚?」
裴烈没多说:「一点小事,让他跑跑腿。」
裴母还想问,裴烈已经转移开话题:「饭好了吗?饿死了!」
裴母顿时被转移注意力:「早说让你上午吃点东西再出去……我去厨房看看,约莫差不多了——诶,你别再吃那瓜了,待会吃不下饭了。」
裴烈咬着甜瓜:「没事,太热了,吃点补补水。」
六月天,他穿着里衫外衫跑了一上午,可不得热死。
裴母没法,只得赶紧去厨房看着,省得这家伙吃瓜吃饱了。
……
午饭上来,刚吃到一半,老刘就回来了。
裴烈迅速扒完碗底几口饭,撂下饭碗,道:「我吃完了,你们继续。」转头迎向老刘,快步出去了。
裴母喊都没来得喊。
「真是,一个月就休沐那麽两天,还不好好在家待着。整日忙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忙啥。」裴母抱怨道。
裴婉婉无奈,给她夹了块肉,道:「娘,哥哥又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铁定是有事才会这样的。再说,他要是不忙,能给咱家整出这麽大一屋子吗?」
裴母语窒。
「你就安心的呗,大哥要是有事,肯定不会瞒着你的。」
裴母嘟囔:「谁知道呢……一天天不着家的,瞒着我也不知道。」
「好啦好啦,先吃饭吧,回头我帮你问问。」
裴母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