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舒浅第一次拒绝人,握着手机,都感到被毒药侵蚀心脏,摇摇欲坠。
肯定不能去啊。
後台有谁,她还不清楚吗?
原本的恐惧在边走边喘息的时候无限放大。
因为,彼时。
在沈和易身上又多了一种身份——
她孩子的父亲。
被挂断电话,辅导员的是神色有几分失滞。
真如张依依所说,舒浅攀上高枝,甚至明确拒绝沈和易的请求?他虽然不解,但并不想过问。将这件事原封不动的说明,沈和易的脸上无半分不堪,甚至说,像是没听见一样。
他挠了挠下巴,在领导的眼色下,也慢慢退了下去。
……
舒浅其实没有立刻出去。
因为临近门口,她突然闻到一阵浓烈的烟味,震的她胃部发烫,瞬间乾呕起来。
知道呕吐原因,她无法再装作像之前一样熟视无睹,而是改道去了厕所,吐了起来。
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无限被放大。
甚至有保洁阿姨敲击着厕所的门,询问她怎麽了。
舒浅连忙压了一下嗓子,说她没事。
後来,觉得这里人多嘴杂,说不定有人候在门口,看谁这麽「不检点」。
她害怕被别人这麽说。
因为她自己也这麽认为。
出来後,去了楼梯口蹲着。
放松下来,胃部也没那麽不堪。
不再呕吐後,她开始思考未来。
孩子肯定是不能要的。
要就意味着十月怀胎,後期离开校园。
单不说这会沦为多少人的笑柄,而且养孩子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奶粉,奶嘴,衣服都是必备的。更别说什麽杂七杂八的事物,这都是不可缺少的。
越想越多,她只感到身上的压力开始沉甸甸起来。
这孩子不能要。
她再次肯定了这一事实。
站起身来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木质香味为主,又夹杂了点薄荷,龙诞香。很奇特的香味,舒浅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清醒过来後,突然神经紧绷在一起。
沈和易斜靠在一旁,一副戏谑,玩弄她的模样。
翩翩公子是假的,温文尔雅是假的,但想看舒浅是真的。
或者说,是想看她在众人面前,羞涩无助的模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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