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竹稍稍一想,便立刻决定去皇都看看。
“我与江陆晚前去,至于夜容澜也借我一用,其余人留守北都城。”
江陆晚点头,他又留了许多火炎果,才安心跟谢星竹一并离开。
夜容澜本以为自已一番话骗到了百里成,然而当他在地牢看到江陆晚时,心里就喊了声“不妙”。
果不其然,江陆晚皮笑肉不笑的邀请他一并去皇城看看。
“既然你说妖道蛊惑皇帝,那不如我们帮忙清除妖道……”他眯着眼睛看向夜容澜:“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是怎么知道昨日有妖兽袭击,竟能在昨日夜间刚好赶到。”
夜容澜背后都生出汗了。
他尽量保持冷静道:“是有人透露给皇上的。”
“那我们去问问便知。”
夜容澜在心里骂了声江陆晚不好对付。
果然这人就是来克他的!
找机会一定得先把这人杀了!
等他们出了地牢,看到谢星竹时,夜容澜忍不住好奇,压低声音问了句:“你们真是道侣?”
江陆晚脚步顿了下,他疑惑地偏头看夜容澜:“你怎么知道?”
“修真界传闻,江陆晚,用下作手段强行跟天元宗的大师兄绑定了婚契,你就是那人,不对吗?”
江陆晚沉下脸来,他似笑非笑看过来,轻声道:“是又如何?”
夜容澜的眼珠子咕溜溜转着:“我在想,你有什么目的。我可不信,你喜欢他。”
昨日谢星竹的模样,显然是被江陆晚的皮相诱惑,生了欲望。
可夜容澜实在想不透江陆晚生出欲望是什么样子。
以他对江陆晚的了解——就算他顶着这么张妖精脸宽衣解带爬上他的床,他都怀疑这人打算在床上勒死他。
江陆晚自已心里都想不明白,他对谢星竹是哪种心思。
单纯的梦男情绪和真正的爱是不同的,但江陆晚自已都有点模糊边界了。
他分不清。
可在夜容澜这,他嘴硬的很。
“怎么,你是个无心无情的怪物,还嫉妒我能喜欢人了?”江陆晚翻了个白眼。
说完,他几步走到谢星竹身旁,再抬头时,嘴角翘着的笑容真诚了许多。
“谢星竹,我们走吧。”
谢星竹垂眼看向江陆晚的眼底。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谢星竹轻轻点点头,反手握住江陆晚的手腕,眼神微微移开。
他的耳朵尖已经红了。
可他仍然维持着镇定的声音:“走吧。”
江陆晚不明所以。
夜容澜却看到了谢星竹那泛红的耳尖。
他略微思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夜容澜抽动嘴角,只觉得自已好像成了他们情侣游戏中的一环。
——金丹修土耳清目明的,他们刚才说的话,全被谢星竹听进去了。
“前面没听到,光听后面的是吧。”夜容澜骂了句。
他自已也没想清楚,干嘛非得探究那些个。
也许是他跟江陆晚似的,都属于那种,身份有古怪,见不得人的吧。
夜容澜一个字都不信江陆晚说的。
他一路上紧跟在二人身后,细细观察着二人。
江陆晚偶尔会瞥他一眼,然而更多时候,江陆晚的注意力都在谢星竹身上。
他偏着头看向谢星竹,眼底染着浓浓笑意,勾起嘴角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软成一滩水。
听一耳朵都觉得在故意勾引人。
御剑的时候也不老实,不一个人飞,一会儿又飞到谢星竹前面,一会儿又绕到另一边。
夜容澜看得额心直跳。
他心里骂骂咧咧的,想着那么拙劣的勾搭手段,哪怕是他个旁观者都看得清楚。
换了天元宗那个大师兄……
夜容澜瞥了谢星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