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狠狠瞪着江陆晚。
她余光瞥见江陆晚身侧放着几本书,抢过来一看书名,立刻又举着书得意。
“你竟然还偷了我们天元宗藏书阁的书?这都是我们天元宗不外传的秘法,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看我们的书。”
江陆晚实在嫌弃徐月说话声音聒噪。
书里形容徐月说话声音低低的,是个温柔漂亮的师姐。
可现在江陆晚只觉得耳朵都被她吵得疼死了。
他的手轻轻揪了下耳朵,然后挑眉看着徐月:“还有话要说吗?一次性说完了吧。”
“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没话反驳了吧?你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都骂得小师妹哭了。”
江陆晚诧异:“她还有脸跟你告状?她今年只有五岁吗?”
徐月被江陆晚的话弄得生气:“你怎么敢这么说小师妹?你别仗着师兄对你好……我们大师兄对小师妹也是一顶一的好,你这般……”
江陆晚嗤笑:“这般什么?你小师妹没说,上次她发疯抢我东西,我才骂她的?”
“你胡说,你那么穷,小师妹用得着抢你的东西?明明是大师兄付的钱。”
江陆晚抬起手,那只灰扑扑的魂器还锁在他的手腕上,像个不值钱的破首饰:“你小师妹可是因为这么个镯子,就对我动手的。”
江陆晚才不管徐月信不信,他只管说。
“况且就算是你大师兄付的钱,怎么,我作为道侣,问他要点东西,当小师妹的就要抢?他买了,就是你们的,这是什么道?”
“你们脸皮厚,说抢就抢,还要让我答应啊?”
徐月承认,江陆晚那张嘴确实难听得很。
她一说不过,便也忍不住想动手。
然而笛子才拿出来,她便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强大力量朝她袭来。
她整个人被震住了,胸口也被轰得生疼,下一秒她瞪大眼睛看向江陆晚。
“你是魔修——”她手中的笛子一挥,一道水珠冲向江陆晚,眼见着就要到面前,那水珠却寸寸冰冻起来。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徐月身子发冷:“徐月,你在做什么。”
。
乔安一找到谢星竹,就把所有消息和盘托出。
而谢星竹被乔安话语间透露出的信息弄得满脸震惊:“你是说,徐月师妹故意让人这么做?”
“是。”乔安痛心疾首道:“大师兄,你怎么也不管管,那可是赵长老新弄来的种子。”
“他……”
“就算你不喜欢江道友,可此事他才是受害者。算了,我知道师兄你也是无心的……”
乔安话虽这么说,可是眼中还是不信任和不赞同。
谢星竹一时间只觉得喉咙干涩。
他最近几日忙着处宗门内的工作,再加上临近秘境开放,谢星竹必须要外出跟其他宗门商量协调问题,简直是脚不沾地。
而江陆晚也乖乖的。
他贴在江陆晚房门上的几个符纸没有被触发过的痕迹。
谢星竹本来还松了口气,却没想到是江陆晚憋着委屈。
“大师兄,你快跟我去吧,要是赵长老发怒,你我还能说上几句话。”
乔安拉着谢星竹,谢星竹也没有为自已辩解。
只是来的路上,他不自觉的便想起那个猫眼圆圆的少年。
漂亮的少年看着娇气死了,受点委屈就要翻着白眼,瘪着嘴巴,气得脸颊鼓鼓。
而且嘴巴上还一点不饶人。
少年长着副吃不了一点苦的模样,所以他安安静静的,谢星竹就没怀疑过江陆晚的生活。
可谢星竹忽略了一点。
这么多年的娇惯早就让自已那几个师弟师妹被惯得无法无天。
在江陆晚那没讨到好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会不针对江陆晚呢?
他们作为主峰之人,只需要捏着下面的资源,就能逼得别人做事。
更何况只是为难江陆晚这么点小事了。
谢星竹的脸色沉得更厉害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徐月跟江陆晚交谈。
乔安:“这……徐师姐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谢星竹:“只是平日里在你我面前,卖个乖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