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他打疼了,所以他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冯川偏不如他的意,堵在去往餐厅必经的道路上,就不信慈默不去吃晚饭。
果不其然,当饭点快要过去的时候,慈默终于姗姗来迟。
可刚漏了个头,在见到冯川的一瞬间又跑了回去,穿过人群不知道窜到哪儿了。
冯川顿时有种要不顾一切把人揪出来的冲动,但走了两步又停下了。
他自暴自弃地想,算了,这回就不抓他了,免得这人真的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肯出来。
不过慈默找不到,他还能找不到那猪头?
别以为挨了顿打就过去了,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真是活腻歪了。
果不其然,他在美食区找到了胖子鼻青脸肿,连吃了三份饭安慰他受伤的身体和心灵。
胖子是真被他打怕了,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
冯川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以后永远别再出现在他和慈默面前。
胖子咽下一口汉堡,断掉的鼻梁现在还疼着,迫于压力只能点点头,在内心给慈默道了个歉。
他想,我先离开一段时间,等干出了一番大事业,再来救你脱离苦海。
冯川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只顾着沾沾自喜。
看吧慈默,是你眼光有问题,你看中的人是个一点骨气也没有的懦夫。
罢了,这次就不跟慈默计较了,他脑子又不好使,偶尔看走眼也可以原谅。
冯川难得带着点理性分析了一下,觉得虽然慈默不该说那些过分的话,但自己动手也多少有点责任。
等到了地方,买点纪念品糊弄一下那个蠢兔子吧。
可真等飞船降落之后,冯川一下来,却现因为天气缘故,好多景区都关门了,大部分礼品店也不营业。
他有些气闷,来的时候明明查看过的,这里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在休息区干坐了一个小时,情况却越恶劣,狂风变本加厉,吹得呼呼作响。
天都要黑了,现在出去也没什么可玩的,只能等明天了。
冯川找了个看着还算象样的宾馆订了两间房,然后给慈默了条消息,上面只有地址,意思很明确。
他拉不下脸道歉,因此即使打字也不愿多说。
可等了半天,慈默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都递台阶了,这人竟然敢不顺着下来?
打电话也不接,真是不知好歹!
冯川气鼓鼓地在房间里转了十几圈,最后无奈拨通了坐同一艘飞船来的同学的电话。
随着通讯簿上的名单一个一个被划掉,担心逐渐变成了焦虑。
所有人都说没见过他。
外面狂风大作,路边支着的空摊子直接被掀翻,撑杆咣啷一声砸在地上,冯川被砸得有些心慌。
他安慰自己,这么大个人,肯定丢不了的,可能就是赌气不想让自己找到他。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按捺不住,拨通了当地警务人员的电话。
那些人告诉他,天气可能会影响通讯,现在联系不到人不用过于担心,而且时间太短,是没法立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