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学会了,让我试试?」她一直看着,觉得挺简单的,这会儿跃跃欲试。
爷爷为难,程寄洲睁开眼睛,「没关系。」
他就把剃须刀给辛桐,叮嘱了两句後,去给老友洗头。
她走到另一侧弯腰,手悬停几秒,又换个方向。她左手撑着程寄洲脑袋边的理发椅,脚下半劈叉,两人挨近。
空气中弥漫着老式剃须皂的淡淡香气。
程寄洲目光追着她,嘴角噙着很淡的笑。她低着头,一下望进他黑漆漆的眸底,「你别看我。」
「辛师傅这是下不去手?」他伸手扶住她的腰,眼底有笑意溢出,「我不怕疼。」
辛桐没好气,右胳膊肘乾脆搁他肩膀撑着,她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看不起谁啊?」
程寄洲认真点点头:「那你来吧。」
她再次比划几下,左手盖住他眼睛,他唇边笑意越发明显。她忍不住靠近一些,目光定住。这张脸即便涂着滑稽的泡沫,依然令她心动不已。
从前是,现在也是,未来大概率更是了。
遗憾的是……
辛桐松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上的剃须刀,「现在刀在我手里了。」
程寄洲一愣,适应光後顺着说:「嗯,女侠饶命。」
她没笑,捧住他下巴,两人无声对望数秒,直到他眼底的笑意也慢慢收敛,她认真开口:「所以,老实交代,消失的这两年,程寄洲,你去哪儿了?」
程寄洲面色变了变。
辛桐察觉到他的躲避,坚持看着他。他们谈恋爱不久,但她已经可以精准感知到他的情绪。跟从前他故意唬住脸不一样,也可能是他不再对她刻意藏起情绪,她很轻易就能分辨出他真的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再次晃晃那把锋利的刀面:「你的大帅脸现在可都掌控在我手里了。」
今天,她希望他亲口告诉她。
在她的注视下,「没去哪儿。」程寄洲握住她抵着自己下巴的左手,「只是去做了心理谘询。」
辛桐心口狠狠揪了一下,听他亲口承认,她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为什麽不告诉我?」
他看清她眼底的波澜,猜到她应该是知道的,於是,「我们星星这麽好,我总要把自己清理乾净,才好健健康康去找你。」
轻描淡写的一句,道不尽前三十年的悲喜。
「你一直都是家里的宝贝,在我这里,总不能委屈了你。」程寄洲与她十指紧扣。
辛桐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许久,没能说出一句话。
程寄洲嘴角上扬:「你呢?什麽时候知道的?」他猜测,「在我第一次送你雪山玫瑰的时候?」
辛桐点头,又觉得光一个点头很没有诚意,「对,那天。」
程寄洲所有的疑惑终於在此刻解开,所以,那天她对他的态度特别好,还下车接了他的花,因为她知道他做了心理谘询,将他当成了病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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