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恕翻来覆去睡不着,等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外头传来一声巨响,给他吓得一个激灵。
「怎麽回事!」他有些不悦地掀开帷帐。
「老爷!」心腹跑了进来,神色苍白:「夫人没了。」
尤恕愣住,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反应过来:「你……你说什麽?」
妻子因为儿女的事烦心,夫妻二人便分房睡,没曾想,却遭遇了这样的事。
等尤恕到的时候,院子里站了不少人。
他看见地上躺着一人,身上盖着一层白布。
尤恕走近,看着地上的尸体,却怎麽也开不了口。
尤辞走了过来,拍了拍尤恕的肩膀:「二嫂寻了过来,欲捣毁雪儿的身体,你知道,大哥他……」
「又是她……」尤恕怒极反笑,他一双眼红得吓人:「区区一个柏雪,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麽都跟着了魔一样迷恋她,她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为什麽还要想着复活她!」
尤辞敛了神色,冷冷看他:「二哥,慎言。」
尤恕还想再说什麽,尤辞先他一步开口:「徽哥儿和元元的下落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只是他们应该被藏在阵法内,等我攻破阵法,他们就能平安无虞的出现在你面前,二哥,我说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是吗?」尤恕猩红着一双眼看他,眼底满是痛色:「那你要怎麽解决现在的问题?」
他指着乔氏的尸身:「你想怎麽解决?」
尤辞沉默片刻,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个女人,二哥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
尤恕再不能忍,他挥拳将尤辞打倒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尤辞,他咬牙切齿问:「是吗?我也觉得,不过是个女人,三弟你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於柏雪?」
尤辞站了起来,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平静地看着尤恕:「二哥想要怎麽解决?」
这时,尤鸣风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那把镰刀,镰刀上带着血。
尤恕冲了过去,他一把夺下镰刀,将刀刃对准尤鸣风的脖颈:「绍周那麽年轻,你都下得了手,他可是你的亲侄子!」
尤鸣风一动不动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带着诡谲的笑意:「可他说雪儿的坏话,该罚。」
尤恕双目充血,已经在暴走崩溃的边缘了。
尤辞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兄弟二人,袖中指尖微动,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击中了尤恕的肘部。
「噗——」镰刀割破了尤鸣风的血管,血液喷涌而出,扑了尤恕一脸。
他呆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镰刀,还没缓过神来。
直到尤鸣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才让他回过神来。
尤恕低头看着死去的兄长,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镰刀,他慢慢扭转脖子,死死盯着尤辞:「是你吧?是你做的吧?」
尤辞两手一摊:「我做什麽了?我离得这麽远,能做什麽?」
「你是道士。」尤恕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平静道:「你是道士,可以不动声色就能杀人,刚刚,是你施法动了我的手臂,让我杀了大哥。」
尤辞歪着脑袋看他:「杀了大哥的人,不是你吗?」
尤恕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动。
尤辞刚想说什麽,忽然神色一滞,他笑,眼底暴戾横生:「嗯,来客人了。」
薛芝眼看着柏雪被埋入土中,她转头看着越蝉:「这样有用吗?会不会尤家人又把她挖出来继续?」
越蝉说:「沾了土的尸体,不能继续术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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