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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庾含章在书房的院子里逗弄他豢养的鸽子,逗弄了一会儿,对杨寄道:「这几只都是我的爱物。但人都知道,我并不是个玩物丧志的人。你可知道信鸽在打仗的时候,有什麽作用?」

杨寄听都没有听说过,只知道秣陵的头号昂贵餐馆,有卖得死贵死贵的乳鸽汤……他老实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庾含章便把信鸽传递消息的功用向他介绍了,他爱抚地清理着一只紫背信鸽的羽毛,然後一撒手让它上了天,和其他鸽子一起,在天空中飞成一「盘」,鸽哨呜呜,群鸽跟着那只紫背的头鸽,在白云间悠悠地展翅飞翔。庾含章抬头看了一会儿,正视着杨寄道:「你举荐的那个王谧,做事确实很得力,这次在历阳徵兵,轻轻松松就是一万人。这些人我交给你,但中领军下头还有十员校尉,你这支新伍,不能没有熟稔的军士训练,对吧?」

杨寄知道他必然会往自己的军伍里掺水,便很大方地说:「那再好没有!我自己,也差不多是个新兵蛋子呢!」

庾含章点点头:「荆州军,已经星夜疾驰,往建邺赶来了;巴陵陈乔之的人,也在拼命驰往建邺勤王。」他意味深长地看看杨寄,见杨寄若有所思,也不多说,取一哨在口边一吹,远远的那盘鸽群,便在紫背头鸽的带领下,渐渐地盘旋着飞下来了。

杨寄突然说:「陈乔之与我有仇。那时候战江陵王,他存心想送掉我的命!」

庾含章不置可否地挑一挑眉毛,仍然盯着天上的鸽子。杨寄却知道自己此举的含义:向庾含章示意:陈乔之是皇甫道知的人,而他是庾含章的人。杨寄也看了一会儿鸽子,又说:「历阳是建邺西面的州府,新军队一万人,也当有个名字,区别於原来的历阳军,就叫西府军好了。西府军,『姓』庾。」

庾含章回头微笑道:「十个校尉,有三个是建德王手下的。你,拿捏得住?」

杨寄笑道:「只要太傅能包涵,我就有办法。」

庾含章点点手,示意杨寄跟他进屋,刷刷几笔,丢了张字条给杨寄:「这几个人,『姓』皇甫。记住了,就把纸条烧掉。」

杨寄认真读了一遍,念念有词一会儿,便把纸条在屋子里的香炉里引了明火烧掉了。但他得寸进尺的毛病又来了,见庾含章似乎要送客,赶紧几步上前,赔笑道:「练兵不是一两日的事,我想带老婆孩子,一起到历阳去。」

☆丶第78章坏种

「不行。」庾含章回答得斩钉截铁,「军中不带家眷是定例,你何能开这个先例?」

杨寄纠缠道:「太傅体谅体谅吧!我和妻子长期分别,难得一聚。」

庾含章斜睨着看杨寄,冷笑道:「此例不可开。速战速决,打败桓越,凯旋建邺,为你家娘子挣诰封吧。」

「可是……」

庾含章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说:「我那女婿一直扣着你妻子,自然有他的目的。我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不过,你要知道,朝中领军的都督和将军,十之八_九家室都在建邺,总是有他的道理的。想明白了,你就不会有这样的非分之想了;而且,必然会为建邺尽心竭力。」

他的解释其实已经在里头很明确了。朝廷对领军的人都有不放心的意思,所以扣押家眷,避免异心。除了桓越这样,自己先把妻妾杀光的,果然是能够全无挂碍,其他人,尤其是他杨寄,满心都是老婆孩子,除了乖乖听命别无他法。

杨寄牙痒痒,但只能自己咬住了牙根,把心里的恶气压制了下去。「那麽,粮草……」

庾含章很痛快:「给你!」

「战马?」

「给你!」

「兵器?」

「也给你!」

杨寄想找个茬儿别扭一番,都找不到茬儿,只能谢过了太傅的「厚恩」,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书房。

「这边请。」庾含章的心腹小厮在前头带路,杨寄没精打采地跟在後头走,嘟囔着:「我来了好多次了,熟稔得很,你不用带路我也认得出角门的位置……」脚下一颗石子,他出气般用力一踢,石子「咕噜噜」飞出去老远,旋即听到谁「哎呀」大叫了一声。

杨寄抬头一看,自己低头走路,根本没有注意甬道里另外来了一乘轿子,轿夫被他踢来的石子砸了小腿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轿子也歪了过来,两边的丫鬟婆子正忙乱成一团。杨寄做了坏事,也有点愧疚,赶紧跑上前帮着把轿杆抬平。

丫头婆子们纷纷向他翻白眼,推他离开,而轿子里,传出了轻声的娇叹:「天!家里怎麽还出这样的事?」

一个婆子怒斥道:「你是哪里来的?」杨寄赔笑道:「对不住!里头是太傅府的娘子麽?可曾伤到?」

婆子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里头是我家二娘子,伤到了,你可负得起责任?!」

庾含章的小厮帮忙打圆场:「这位是太傅的贵客,马上要拜中领军的杨公。杨公操心着拱卫建邺的事,没有注意,请娘子海涵。小的先在这里给娘子磕头赔罪!」

庾府下人的教养也非同一般!里头庾献嘉的声音柔软地传出来:「我没有事,吓了一跳而已。大家不要为这小事纠缠了,各自散了吧。」

她机敏而灵活,轿子斜倾的时候手一撑,稳住了自己。此时从朦胧的纱轿帘向外望去,外头穿着整齐笔挺的武将官服的杨寄,被朱衣鶡冠衬得皮肤白皙丶鬓角乌黑,他眉宇间有睥睨的霸气,但却在她轿前弯下腰来娓娓问安,让小姑娘突然想到了之前与姐姐的对话。「玉树芝兰」「器宇轩昂」「洵美且都」这些形容男子的美好词语,从她日常的书卷中突然活生生跳跃到眼前。

轿子重新抬了起来,轿夫步伐稳健,而轿中十三周岁的她心跳「怦怦」,连自己都不晓得为什麽。

杨寄回到营房,心里憋闷,阿盼被母亲抱出来,看见父亲冠上的鶡羽,好奇心大涨,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去够。沈沅道:「乖乖别闹!别把阿父的笼冠弄坏了!」

杨寄却拔下发簪,把笼冠摘下来给阿盼拿在手里玩,见沈沅怪他太宠女儿,杨寄苦笑道:「不过一顶帽子而已。人家赏我戴着,也因为我还有点利用的价值。」他抚摸着阿盼的头顶,看着她拔着那根鸟毛,不秃不休,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有些涣散颓丧的目光又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晚上,阿盼早早睡下了,杨寄四下瞥瞥,问:「咦,二兄人呢?」

沈沅也跟着四下看看,撇撇嘴说:「这阵子异样,经常不在家,傍晚时分出去,也不要我给他留门,光嘱咐我闩好门,然後就是到早晨才回来。你说,他会不会……」

杨寄挑挑眉笑道:「二兄也不小了,要换了我,早憋死了……」他说到这茬儿,目光就贼兮兮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一步跨到沈沅面前,一手揽着腰,一手就往衣襟里伸。沈沅给他滚热的手心抚摸得浑身都热起来,不由自主地软软偎着他,耳鬓厮磨的间隙,头脑里还残存着些理智,边喘着气儿边说:「你是说,他有了喜欢的人了?可是人家姑娘家,谁会留宿他一晚上?」

「这你就不懂了。」杨寄被她头发上丶颈项间甜甜的桂花香撩拨得口不择言,「秦淮河上,那些楼阁,那些画舫,你猜是做什麽用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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