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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婉萍十二点四十分就到了朝天门码头,冬天的重庆湿冷湿冷的。她站在江边,冷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割一样,婉萍搓着手,眼巴巴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吹了整整三个钟头的冷风,快四点时婉萍终於等来了姜培生乘坐的那艘渡轮。

船还未靠岸,陈婉萍就看到了甲板上的姜培生,他穿了身褐绿色的军装,手里拎着一只大箱子,勾着後背与旁边一位身材娇小的女人讲话。那女的相貌非常娇俏,细眉大眼睛,笑起来脸上两个梨窝,头发也烫的是时下流行的款式,一身奶白色的皮草大衣,脖子上还挂了串特别招眼的珍珠。

婉萍看着她和姜培生有说有笑,肚子里那坛老醋刚要打翻却被理智扶了回去。想想看啊,姜培生是什麽官职,那位太太的穿着打扮怎麽看都不是一个上校能应付得来的,婉萍猜着她应该是某位高官的太太吧,恰巧在船上而已。

等船靠了岸,婉萍看到另一个穿草绿色军装的人先走上台阶,然後伸手去扶着那位太太走下来,姜培生拎着箱子跟在後面,瞧见婉萍後连连招手。

婉萍等待姜培生时是焦躁的,远远看到他是兴奋的,但真的看到他向着自己招手,婉萍忽然不知所措了起来,在一秒钟里过去的事情都砸到了面前,他们那样仓促的婚姻,他们还没来得及重新当面和好。

随着姜培生越来越近,这种急促又飞速被冲淡,喜悦重现占据了整颗心脏,婉萍快步上前,她此刻只想给四年未见的丈夫一个大大的拥抱,但走到白皮草太太面前时还是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停住脚,低了下头,说:「太太好。」

「你是哪一位啊?」白皮草太太看了一眼陈婉萍,问。她声音脆甜,伴着浓重的福州口音,要不是婉萍之前有同学是福州人,她可能连这句话都得想半天才能分辨出来是什麽意思。

「她是我太太,陈婉萍,」婉萍正要开口,被姜培生抢了先。他大步走到过来,把陈婉萍拉到自己身边,笑着说:「婉萍,这位是王太太,我们军长的夫人。」

果然!婉萍为自己猜到王太太的身份感到了一丝小得意,又朝着人家微微鞠躬:「王太太好。」

「培生真是好福气,娶得这样漂亮的老妈。」王太太的话音刚落就见到婉萍神色一僵,她连忙摆手笑起来:「忘掉了,你们都听不懂福州话,老妈在我们那边是妻子的意思,都姆是丈夫。我头一次叫我家依哥『都姆』,他也是被吓了一跳。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依哥什麽意思?依哥就是哥哥,我丈夫比我大几岁,我习惯叫他依哥。」

王太太说话时语速颇快,声音又是脆生生的,一开腔就像是满把的小玉珠子噼里啪啦地砸进磁碟里。她是个不端架子的人,婉萍对这位王太太第一印象很好,心中觉得她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紧张的情绪也一下子放松了不少,笑着回应:「读大学时寝室里有个福州来的同学,几年耳濡目染,我多少听得懂些福州话。」

「在江西的时候我讲话他们常说听不懂,有时想找个人聊天,都不知道该找谁说。这下子好了,婉萍,以後在重庆我找你出去逛街丶喝茶,你可不能拒绝我。」王太太说着拉住婉萍的手用力晃了晃,然後指向刚才扶她下船的身穿草绿色军装的男人说:「那位是王副官,会留在重庆照顾我们一家子,往後你们可能常打照面。」

「姜太太好,」王副官听到声音回身向婉萍点头致意。

「王副官,」婉萍回了礼,看到有七八个人搬着大箱子小箱子从船上卸下来,王副官指挥着他们。

「王太太怎麽之前没来重庆住呢?」婉萍问。

「依哥的部队在江西,我也住在江西。这不是我家老大到了上中学的年纪,依哥说江西的教育哪赶得上重庆,非得把孩子送过来。老大老二要在重庆上学,我也就跟着一起把家搬过来。」王太太回头扫了一眼搬上码头的箱子,笑着说:「依哥本来让我和四个孩子同他一起坐前两日的飞机来重庆,但我怕这些家当在路上出闪失,所以就坐了船。哦呦,在船上把我吐的呀,早知道这样我也坐飞机,才不遭这份罪呢!」

第三十二章家

「坐船的确辛苦,到了重庆得好好歇歇。」婉萍笑着对王太太说:「太太,我与培生一起帮您把东西搬去新家吧。」「不用了!」王太太摆摆手,回身指着王副官和那些忙碌的工人说:「这边的工人有王副官看着干活,不劳我操心。再说培生是我家依哥的爱将,我随便指挥他的兵,他知道了可是会骂我的。」见惯了重庆城里那些横行霸道太太们,王太太这样一说反而让婉萍有些惊诧,忍不住说:「王军长这样严格啊!」「家里家外丶大事小事全是依哥说了算,他管我就像管他的兵一样,严得很呢!不准打牌,不准吃酒,不准抽菸,不准随便指挥他的人,不准收礼,还有好多个不准,我若是碰不见都想不起来。」王太太环抱胳膊笑着抱怨了一通丈夫後,对婉萍说:「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夫妻赶紧回家吧。他们能回来的日子少,不要浪费时间在码头上吹冷风。」「好。」姜培生与婉萍一口同声地答应,随後两人买了从朝天门码头到磁器口码头的船票。

「坐船的确辛苦,到了重庆得好好歇歇。」婉萍笑着对王太太说:「太太,我与培生一起帮您把东西搬去新家吧。」

「不用了!」王太太摆摆手,回身指着王副官和那些忙碌的工人说:「这边的工人有王副官看着干活,不劳我操心。再说培生是我家依哥的爱将,我随便指挥他的兵,他知道了可是会骂我的。」

见惯了重庆城里那些横行霸道太太们,王太太这样一说反而让婉萍有些惊诧,忍不住说:「王军长这样严格啊!」

「家里家外丶大事小事全是依哥说了算,他管我就像管他的兵一样,严得很呢!不准打牌,不准吃酒,不准抽菸,不准随便指挥他的人,不准收礼,还有好多个不准,我若是碰不见都想不起来。」王太太环抱胳膊笑着抱怨了一通丈夫後,对婉萍说:「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夫妻赶紧回家吧。他们能回来的日子少,不要浪费时间在码头上吹冷风。」

「好。」姜培生与婉萍一口同声地答应,随後两人买了从朝天门码头到磁器口码头的船票。

在船上时婉萍紧紧抱着姜培生的胳膊,像是一松手这人便又跑到天南海北再也抓不着。姜培生与婉萍并排坐在小渡轮的长椅上靠着彼此,几次婉萍想说话,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讲不出来,觉得说什麽都不如此时此刻把这人牢牢抓在手里,更能让她安心。

姜培生也未开口,只是盯着婉萍看,直到船停在磁器口码头,两人下船後他才说话:「婉萍,算起来我们足足有四年未见,但我今天见到你时却没感觉有那麽长时间。除开烫了头发,你哪儿都没变,跟以前一样好看。我恍恍惚惚地觉着,前阵子我们才坐下来吃过饭一样。」

婉萍原以为见到姜培生後会喜极而泣,但事实上这一路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掉。直到姜培生说她一切未变,还说她和从前一样漂亮时,婉萍的眼泪忽然像决堤的黄河水哗啦冲出了眼眶。她抱着姜维生的胳膊,抬头看着他消瘦的脸,拖着哭腔说:「可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瘦了好多,又黑又瘦的。你的手心从前也有茧子,但没有这麽多的裂口,现在你瞧嘛,好多裂口!我都不敢用力握住,怕一捏就让你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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