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抛弃了还尽职尽责守在一条街区外的时家众保镖们。
在路边随意拦了辆计程车,回到了江乔在市区的那间小别墅。
江乔趁时钧亦不注意,有些心虚的输了门上的密码,一进门便拉着时钧亦滚在了沙发上。
亏他时钧亦看着天仙一样的长相,做起某些事来时,却半点不当人。
也就是江乔身体好,抗造又耐痛,才能在一次次死去活来中享受到无尽的快感。
倒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般配。
事後,两人窝在主卧那张收拾好的大床上,时钧亦突然道:「江乔,该算帐了。」
江乔迷迷糊糊:「算什麽帐?」
时钧亦拍拍他的脸:「时佑熙。」
江乔闻言,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我是冤枉的!」
「我还什麽都没说,你心虚什麽?」时钧亦问。
「没有啊,我跟他什麽都没做,我为什麽要心虚?」江乔说。
时钧亦知道江乔,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说:「三点十分,我让人去你房间找你,你不在,於是他就去了训练场。」
「我就在射击场。」江乔说。
「对,和时佑熙一起。」时钧亦帮他补充。
江乔坐起来,解释:「不是和他一起,只是意外碰见他,他一直跟着我。」
「他为什麽跟着你?为什麽不跟着别人?」时钧亦问。
江乔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发现了和女同事单独说话而遭到妻子质问的丈夫。
要说只是谈工作的事,或许还能活命。
要说女同事是去找他表白,那大概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只是很多男性的思维误区,觉得有时候要避重就轻,用善意的谎言来维持家庭的和睦。
江乔只是个没谈过恋爱的普通男人,他也理所当然地犯了这样的一点小错。
「我哪知道,也许是因为我跟他做过点小买卖,他打算再来一次?」江乔说。
但时钧亦不是个普通的妻子,会轻易相信丈夫的鬼话。
他冷笑一声:「是吗?那你之後扛着他去他卧室待了三分二十七秒,都干什麽了?」
江乔哑然。
他看着时钧亦:「这人谁啊?跟踪监视还掐秒表?!」
时钧亦面不改色:「桑野。」
「你昨天还说是陈省!」江乔对时钧亦包庇下属的熟练度叹为观止。
「你听错了。」时钧亦不承认。
称职的好员工应该受到该有的保护。
他捏住江乔的脸:「我在问你话,江乔。」
江乔见糊弄不过去,只能含糊道:「他说让我跟他。」
时钧亦手上用力。
江乔被掐的两腮发酸,直想流口水。
他抬手按住时钧亦的手腕,放软了语气说:「我拒绝他了,哥哥,我发誓。」
「还干什麽了?」时钧亦手上力道稍松。
「什麽都没干。」江乔说。
【就不该他娘的手贱打他。】
时钧亦眼神一凛:「江乔,别对我说谎。」
江乔喉结动了动,直觉告诉他,时钧亦不是在炸他,而是已经认定了他没说实话。
眼下,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要麽赌一把,死不承认,等时钧亦真拿出证据他再强行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