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过两个月,一千变两千,量是从前她们县上的官老爷赚银子也没这麽痛快。
两千两就为了买好名声,不让人误会过河拆桥,以唐薏的心态很不能理解。
强压着心中的喜悦,不让自己作出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抿了唇角,而後晃了晃自己的大拇指,「收条拿来,我给你按个手印。」
「收条?」江观云诧异,随之浅动摇头,「不必了,你只拿着就是,我说给你就不会反悔。」
这点银子算得了什麽,只要你欢喜,拆了信国公府拿回家也没什麽不可以。
「你还真是富贵啊,这两千两银子说给就给,眼都不眨,连收条也不打。」还当真是没见过这号人,只说江闻谷败家,看起来他哥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他既仁义,唐薏也不丧良心,将银票卷起来收得稳妥,随後行到南窗下的梨花木桌案旁自顾研磨丶铺纸,看起来有模有样。
「你这是干什麽?」
「我唐薏做人有分寸,既收了你的银子,就得给你写张收条,咱们得清清楚楚的,免得来日生出罗嗦事儿来。」
江观云自凳上起身,朝桌案行去,这会儿她已经囫囵磨好了磨,正执笔在纸上行书。
看起来似那麽回事儿,可写出的字似蜈蚣乱爬,别说美感,连规整也做不到。
皱着眉目瞧看一会儿,待她写完又取来红泥,母指深陷重蘸,最後用力在收条落款处她名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母指印。
「银票我收了,这个你收下。」
纸香接过手中,那人只丢下句:「我饿了,先去吃饭。」便离开房中。
江观云望着她俏丽的背景,直到不见时视线才又移回纸上。
是识几个字不假,可写的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难看,根本下不去眼,无奈摇头笑笑。
他的拇指与落款处唐薏的指印重叠在一处,似某种巧合,看着上头清晰的纹路,不免又让他想起当初母亲送到眼前的那一纸和离,亦是这样的纹路,这样的红印。
身子微微侧移,拇指朝那桌上红泥探过,染满指腹,於她指印旁挨着按下,由此,两个人的指印便以十分暧昧的姿态挨在了一处,似滋生了某种联系。
看着那指痕笑意皎洁,如视其人,心叹:银子都是你的,可你得是我的。
。。。。。。
世间事从来都是若有人欢喜,另自有人愁。
这头江观云一点一点引着唐薏回到身边留了充裕的时间给二人磨合,而同时姚嘉念一颗才燃起的心,却如遇天降滂雨,将其浇成一捧灰烬。
送出去的银票此刻正原封不动的躺在桌上,任由她眼泪泛滥,淋湿了一角。这点儿银子於她姚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她并不在乎是不是废。
眼前有人影来回踱动反覆遮阳,最後重力一拍桌案坐到她身旁来,「这银子是今天早上还回来的?」
姚嘉念哭着点头,说话还带着鼻音:「我一收到,便让人去你府上请你了。」
「本来想着我去找你的,但一想你婚事在即,我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再给你添了晦气。」
原本多日惴惴不安的人今日收到了唐家归还的银票,又得知唐薏搬回了江府才彻底绷不住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急忙找人寻来闺中蜜友来拿个主意,诉诉苦楚。
闺蜜是参知政事陶大人家的次女陶雨霏,与她生辰相近,二人自小玩到大,与姚嘉念相比,陶家姑娘更有主意,有什麽拿不准的事,姚嘉念总喜欢问问她。
许多事情还得她在後面支招才更全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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