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在午睡,他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好,所以有的时候中午会挑时间睡一会儿。
他就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小毯子,迷迷糊糊做了梦。
他梦到程商被关在监狱里,就像他之前那样,冰冷的骨头缝里都泛着寒意。
程越心疼死了,大喊着叫程商的名字。
门开了。
沙发上的少年猛的坐起来,身上的小毯子滑落到地上。他惊魂未定似的,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听到门口的声音,更是像惊弓之鸟似的,缩在沙发後头,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门口的男人也静静的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少年颤抖着开口,「程商?」
男人冲他笑了一下。
「宝宝,我回来了。」
程越憋了五天的眼泪好像要在一瞬间流干。
他扑过去抱住男人,男人也很快的托着他的屁股,把人面对面抱着,低头一下一下的啄吻着少年的唇瓣。
「宝宝,老婆。」
「别哭了,别再哭了。」
「你为什麽,为什麽要瞒着我。」程越搂紧男人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吓死我了,」
「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不会有下次了。」
程商很用力的抱紧少年。
「我爱你,程越。」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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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锺文组了局。
他今天刚刚大选胜利,想要巴结的人能排上一条长队伍,但都被锺文推了,订了一家酒吧的包间,给程商打了三四遍电话都没接,无奈之下,只能把电话打到程越那儿。
「喂,嫂子,程商呢?联系不上他,我叫人去接你们啊,晚上出来喝酒。」
程越眯了眯眼,哼了一声。
对於这个和程商一起瞒着骗自己的钟文,程越也不想给他什麽好态度。
「想找程商啊,他现在确实接不了电话。」
程越脚下用力,踩着毛茸茸,低头看了一眼。
豹子很乖的把肚皮露出来,给老婆踩着玩,当毛毯用。
电话里安静了一瞬。
锺文咳嗽了一声,「那个,不打扰你俩了,晚上一定得来啊,我,那我先挂了。」
程越随手把手机仍在一边,慢悠悠的晃动着脚,「你要去吗?」
程商当然说不了话。
他讨好的用舌头舔着老婆的脚。
少年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别舔我。」
豹子很可怜的停下动作,舌头还伸着,抬起头看老婆。
看着很无辜,但程越一想起前两天他的担惊受怕,心里就一肚子的火。
少年恶劣的把脚往下踩。
他还算有分寸,没有用实力。但殊不知,就是这样软绵绵的力道,才把人折磨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