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了庙,扒开稻草,郭月牙还躺在那里,绑着手脚,塞着嘴。
“这娘们昨天被我们折腾一夜,捱到现在,喂点东西吧,饿死多可惜。”
“对,你们谁那里还有吃的,拿来喂她点。”
“给她松开吧,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跑了不成。她也得吃喝拉撒。”
“哈,干了一次就知道怜香惜玉了。”
那人上前给郭月牙松开绳子,忍不住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其余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疯狂的一夜,又被绑了一天,滴米未进。郭月牙已经丢了半条命,此刻她奄奄一息,只剩了喘气。
有人喂了她一点凉粥。
“她可能不行了,如果不看郎中活不了两天。”
“看郎中?摸摸你们身上有几个铜钱?再说,郎中来了,咋说?”
“算了,有人把她丢在这里,就是想要她的命。这个破庙就留给她吧,生死有命了。”
有人不想走,看着郭月牙的身子咽口水,“我再干一次,一次就行。”
他直接趴在了郭月牙身上。
其他几人本来打算走的,有一个人带头,他们也走不动了。
几日后的雨天,避雨的路人才发现了已经面目全非的郭月牙。
很快在西水村传开,有人通知了里正。
郭家人发现郭月牙不见之后,根本没怎么寻找。不管去哪,自是有了去处,比待在家里好多了。
直到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也跟着到了破庙。郭月牙一丝不挂,什么首饰也没有,身体已经浮肿,皮肤也变了色。
他们不敢靠太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她。里正说要报官府。他们害怕官府来了,就会查清楚这人是谁,到时他们家更丢人。
两个哥哥趁着夜色来到破庙,没敢仔细看。直接把她就近埋了。
等到第二天官府来人的时候,庙里什么都没了。
两个捕快骂骂咧咧走了。村民人心惶惶,都说是有女鬼来闹。
沈青河等了几天,没听到什么消息,早饭时,悄悄靠近沈青山,“哥,咋回事?”
“再等等。”
他们今天要到县上,前几天又猎了一头孤狼,要去卖狼肉,狼皮和之前剩下的一张狍子皮。
“鹿儿,你还没去过县上,今天我带你一起去。”
陈秀花没去,说是没啥要买的,她带着庆生在家。
这是鹿圆圆眼睛好了之后,第一次出远门。沈青河让她穿上最厚的袄裙,又给她穿了件棉坎肩。
鹿圆圆两条胳膊都被架了起来,她皱着眉看他,“青河,没有那么冷,这穿的也太厚了,像个球。别人会笑话的。”
沈青河看着她,“哦,对,还有。”
从里屋又拿出了他刚做好的兔皮帽,戴在鹿圆圆头上。
这帽子,鹿圆圆见过。沈青河杀了一只兔子,鞣制了皮子,他在油灯前熬了几个晚上,一针针亲手缝的。
她的衣物都是陈秀花缝制,她以为这个帽子是沈青河自已要戴,没想到是给她的。
鹿圆圆苦着脸,“青河,还没立冬,不至于穿这么厚。”
“不行,要坐牛车。今天一天都在外面,会冷的。再过几天,再杀几只兔子,就可以给鹿儿做一件兔皮袄,天再冷都不会冻着鹿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