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走过去,“你看它的毛还很短,得靠着大兔子才行。”
沈青河提着小兔子两只耳朵,“这小东西小时候还挺好玩。你养的?”
“我和你一起养的。我们一起割草喂它们。”
“我竟然还养了兔子,我都不知道。这小兔子,我得想想咋办。”
陈秀花拉着鹿圆圆坐在炕上,“圆圆别哭了,昨天哭了一天,你看,眼睛都哭肿了。”
她又叹了口气,说道:“嫂子知道好好的人突然变成这样,挺难接受的。郎中不是说了,会恢复的。我们等等。”
“嫂子,如果青河还记得我,啥样我都觉着没关系。可他现在完全是另一个人。口口声声说不要我。嫂子,我该咋办?”
陈秀花抹了抹鹿圆圆的眼泪,“别急,这不是刚醒嘛。或许哪天一醒来,他就忽然变回去了。就像你一样,不是睡一觉就忽然能看见了嘛。”
鹿圆圆没再说话。
庆生跑进来,说道:“娘,小叔抱着小兔子跑出去了。”
陈秀花和鹿圆圆一听撒腿就往外跑。
他去找他的玩伴炫耀他的小兔子。
“铁柱,铁柱,”他喊着跑进一个院子。
一个男子从屋里出来,沈青河愣愣的看着他,左看右看,“你是铁柱还是他爹?”
把铁柱看的正发毛。
陈秀花和鹿圆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陈秀花说道:“铁柱,二郎伤了脑袋。他觉着自已还小,可能是想找你玩。”
铁柱吃惊的望着沈青河,答道:“我是铁柱。”
沈青河摇摇头,“你不是,你太老了。铁柱呢?”
陈秀花说道:“二郎,铁柱到县上去了。我们回家吧。”
沈青河转身又跑了,“我去找三虎。”
陈秀花和鹿圆圆继续跟在后面跑。
沈青河又跑到三虎家,看到长大版的三虎,还是难以置信。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差别太大。
他们是都离开了吗?不然怎么都变成了这样?
他抱着小兔子兴致缺缺的往家走。走到沈青贵家门口,停了下来。所有的记忆都在这里,为啥要搬家?总觉着爹娘就在里面等他回家。
对啊,从醒来就没见过爹娘。
沈青贵在外一晚上,这会儿刚回来。看到站在他家门口的沈青河,皱了皱眉头,啥事?又看到不远处的陈秀花和鹿圆圆。到底咋了?
沈青河回头,看到沈青贵。他仔细瞅了瞅,试探性的喊道:“青贵堂兄?”
沈青贵一愣,他们两家多年不来往,都记不清沈青河上次叫他‘堂兄’是啥时候了。
他茫然的应着。
沈青河一脸苦恼,“为啥你们一夜之间都长大了?我哥也长大了很多,你长大了更多。”
沈青贵听的一头雾水,陈秀花解释道:“二郎伤了脑袋。”
沈青河看着陈秀花,“我不是六岁吗?这和我伤了脑袋啥关系?”
沈青贵明白了,虽然不知道伤了脑袋怎么就变成了六岁。意思就是沈青河的记忆停留在六岁,那时他们还是玩的很好的堂兄弟。
他心中有块地方,点亮了一个小火苗,或许可以以这种方式再和他作回堂兄弟。